傅逢朝卻道:“我以為梁總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p>
梁瑾只說:“你自己要是不在乎,別人說什么都沒用。”
“那也不一定,要看是誰說?!?/p>
“……”梁瑾確實有些搞不懂他了,索性閉嘴。
傅逢朝卻又問:“是我助理說的我要去參加婚禮?”
沒等梁瑾說,他道:“不是,參加婚禮是借口,是有朋友要在這邊結婚,不過我沒打算去,有點私事要處理?!?/p>
梁瑾沒問他是什么私事,本也不適合問。
傅逢朝主動說:“托了梁總的福,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些麻煩必須得解決了,不然后患無窮?!?/p>
梁瑾不解:“什么?”
傅逢朝嗤道:“不能完全掌控公司太被動了,萬一下次又有人跟你一樣,設計拿著什么協(xié)議書來逼我簽,我束手束腳只能就范,實在不痛快?!?/p>
梁瑾瞬間語塞。
云琴島的事他其實也是算準了傅逢朝跟他叔叔不和,才敢賭一把,如果傅逢朝是華揚的實際控制人,未必沒辦法在一天之內(nèi)湊齊那四個億,他的這點手段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你怎么解決?”他沒忍住還是問出口。
傅逢朝看他一眼:“好奇?”
梁瑾想了想,再次跟他道歉:“抱歉,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手段不光彩。”
“我說了既然做了就沒必要道歉,”傅逢朝微微搖頭,“算了?!?/p>
車很快到了,上車后他們都沒有再說話,梁瑾有些疲倦地靠進座椅裏,看著窗外逐漸后退的海島街景,慢慢闔上眼。
他難得在車上睡著了,在傅逢朝的身邊。
傅逢朝轉(zhuǎn)頭看到他安靜靠在座椅裏的睡顏,目光停住。
梁瑾睡得很不安穩(wěn),睡夢中眉心也微微攢著,濃長眼睫低垂,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陰影。
下頜繃緊不肯放松,像他這個人,時刻不得松弛。
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冥冥之中卻有似曾相似感,并不只因為是所謂的孿生兄弟。
梁瑾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傅逢朝不知道,但身邊之人給他的感覺,如果是錯覺,未免太似真。
那句不要招惹他與其說是警告,更如試探。
他像是飲鴆止渴,一點微渺的希望,也想飛蛾撲火。
車停下時梁瑾也醒了,睜眼對上傅逢朝直直凝著自己的目光,神思慢了好幾秒,腦中空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逢朝先移開眼,推門下車。
“你哪天回去?”
梁瑾跟下去,傅逢朝停步回頭主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