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這樣,只看自己想看的東西,只記印象深刻的部位。
而司馬翔則是拿起不銹鋼水壺,旋開壺口,喝下一大口水,再等兩名女接待關(guān)門離開后,他才放下水壺,出聲問道:“莊生,你真的要把全部貨放掉?”
今天,莊世楷當(dāng)然不是來投資公司看腿的,而是打算前來拋出全部股票,搶在股災(zāi)到來前變現(xiàn)。
嗯……請問聰明人和傻子的區(qū)別在哪兒?當(dāng)然是聰明人懂得跑路??!
他要是不提前變現(xiàn),就和利益熏心,一頭扎進(jìn)股市里的傻仔有何分別?先知就是用來跑路的!
而且由于他持倉數(shù)目很大,變現(xiàn)既需要手段,也需要時間。要是現(xiàn)在不跑,下個月跑就晚了!
真掐著股災(zāi)到來前幾天跑路的人,基本上也和利欲熏心的傻仔沒什么區(qū)別了。
“放!我全部都要放!”
莊世楷端起咖啡杯,靠在椅子上,低頭輕泯一口。
他在來公司前和司馬翔打過電話,大概讓司馬翔知道他的打算。
而的語氣鏗鏘有力,表情風(fēng)輕云淡,好似沒把眼下股市的狂熱放在眼中,與外面瘋狂的股民們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這就是大老板!”司馬翔盯著莊世楷的眼睛,仿佛試圖從莊世楷眼神里看到一絲猶豫、不舍。
可惜他并沒有找到,找到的只有堅定和自信。
“好!放!”司馬翔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到外面的操盤主管處。
一間投資公司當(dāng)然不會只一個人。
五位操盤主管,三十多號操盤手,正在門外的辦公區(qū),面對大屁股電腦蓄勢待發(fā)。
現(xiàn)在香港金融街只是一個俗稱,并不是坐標(biāo)地名。而在金融街也沒有國際金融中心大廈,只有幾棟新建起來的十層小高樓。
不過,時代和建筑會變,地段承載的社會意義卻不會。能在金融街大廈里租一整層的金融公司,那都象征著最頂級的實力。
“嘀嘀嘀。”內(nèi)線撥通后,辦公區(qū)一名主管接起電話,站起身,把目光看向玻璃門內(nèi)的話事人。
他們這些小角色沒資格接觸大老板,但是今天公司話事人和大老板接觸,他們?nèi)慷即蛄穗u血,早有準(zhǔn)備。
“放貨!全部!”司馬翔看著門外主管點點頭,對著話筒說道。
“放貨!”操盤主管掛掉電話,扭頭嘶聲大吼。
安安靜靜的辦公室瞬間沸騰,回蕩著激烈的電話聲,報價聲,敲擊鍵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