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像是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一樣的去了洗手間。
奇怪的,到了洗手間里,那種的惡心感忽的就沒了,連她心里都覺得輕松許多。
洗手間里很安靜,大約是多數(shù)人都在外面看著那場兩男一女的好戲。
靠著洗手臺側(cè)的光線明亮,覃珂倚在大理石臺邊,把綁在面上的眼罩取下來了。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場合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以為的,跟覃霆一起出現(xiàn)是變相的宣告主權(quán),劃分領(lǐng)地。
實際上,她們這些作為女伴隨行出場的,在別人眼里不過是件主人的配飾。就像是她手心里的這片眼罩,就像是人身上佩戴的首飾,袖扣一類。
覃珂把手攥緊了,這光面的料子禁不得揉搓,一下子就皺了。
洗手間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覃珂扭過頭,入眼的是副熟悉面孔。
“你還好嗎?”
惠可說。
她似就是沖著她來的,說的話跟剛剛在卡座里一樣的直截了當(dāng)。
覃珂突然不覺得反感了,她倒是還喜歡了這樣,比那些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好得太多。
“嗯,沒事?!?/p>
覃珂應(yīng)著。
她開口時候才覺得臉上少帶了些什么,她低頭又看了看那在她手心里皺巴巴的絲帶,索性也就這樣了。
這面罩,能擋住什么呢?
有了這面罩,反而讓那些惡心的欲望更加猖狂。
惠可拿出了盒煙,她給覃珂示意,覃珂擺了擺手,說:“不會?!?/p>
惠可聳肩,她掀開面前的黑紗,低頭把煙叼在嘴里。
青煙徐徐,氣味并不刺鼻。
惠可跟她并排站在洗手臺前,覃珂偏頭看著惠可,問道:“你常參加這種場合嗎?”
惠可說:“算是吧,你剛也聽到了,我是鉑金海岸的?!?/p>
“鉑金海岸?”
惠可不急不慢的抽煙,她幽幽的視線落在覃珂身上,見覃珂是真沒聽過這名兒的模樣,才把目光緩緩撤開。
良久,惠可笑了一聲。
這笑的也說不上是笑覃珂的,還是笑她自己的。
“商務(wù)會所,我是個陪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