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霆跟陸銘后來又聊了幾句,好在話題沒再圍在她身上。
午夜,酒吧里的音樂也沒她跟覃霆一開始進門時的那么有“格調”,原本的輕音樂換成了潮流電音,剛剛在空氣中浮蕩著的躁動也成了更赤裸的欲望,配著曖昧又迷幻的燈光,已經有些開始在人堆里扭起來了。
覃霆說:“要管管那些拍照拍視頻的,雖然沒什么,但發(fā)網上,總容易產生誤解?!?/p>
陸銘說:“老人都知道規(guī)矩,一般都是新來的愛拍。我這次跟他們說了,表演別玩那么大,意思意思就行了?!?/p>
覃珂在旁邊聽著,感覺得出,覃霆跟陸銘很早前就認識。
陸銘是這個酒吧的老板,或者說是出資人之一,那覃霆也是嗎?
她回過頭,吧臺這的地基偏高,從這看去,幾乎能把一樓的整個門廳看滿。
剛剛表演穿刺的那對兒情侶還在被圍著,不過那個男生把衣服穿上了,一件跟睡衣料子差不多的黑襯衣,他沒系扣子,偏白的皮膚在外露著,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這種有明確主題風格向的酒吧能很有效的將這個圈子的人聚集在一起。
當然,有些是還在圈子周圍沒踏入的,有些已經是老手,算是“前輩”。
共同的興趣,共同的愛好,很容易產生共同話題,產生些摩擦——
無論是一夜情,還是什么更走心的。
待著覃珂把面前那杯白水喝了見底后,覃霆帶著她回家了。
她的貓被覃霆寄養(yǎng)在樓下寵物店,她不在家,覃霆時間不固定,有時候顧不過來,就把貓放寵物店養(yǎng)著。
一般時候,都是覃珂回來的時去接,不過今天有些“例外”,寵物店十點關門,接貓的事只能擱在明天再說。
夜深,覃珂躺在床上,她來回的睡不著,或者說,她能睡著才是有鬼呢。
她是自己睡的,還是睡她自己的房間。
睡覺前,她有試著向覃霆提出想跟他一起睡的想法,可被拒絕了。
被拒絕的覃珂有些委屈,這委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能被無限夸張的放大。
她細細想著今晚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從她放學開始,到車上,到癮,到那間調教室,再到覃霆跟她說的那些話。
有些能要她臉紅心跳,如何揣摩都不夠。
有些又讓她覺得云里霧里,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什么都抓不住。
要是之前,她能跟覃霆使勁的鬧騰,發(fā)脾氣,使性子。
現(xiàn)在,從覃霆將她定義了之后,她好像連耍賴的權利也沒有了。
覃珂嘆了口氣,她人癱軟,身體覺得累,可腦子里又太精神。
房內時鐘的指針已經撥到了兩三點之間,眼看著一晚上都要過去了。她且在這胡思亂想著,那覃霆呢?她爸爸呢?
不知哪來的勇氣,覃珂從床上爬了起來。房內黑,她拿著手機,打開了手電筒。人躡手躡腳的從臥室里出去,在客廳里繞了一圈,到了覃霆臥室跟陽臺連著的玻璃門前。
窗簾拉著,里面看不到什么。
覃珂心跳如鼓,她關了手電,手貼到了玻璃門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大概就只是想看看,除了看,也沒什么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