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知足。
她要是真能做到那就好了。
覃珂跟惠可一前一后的回了大廳,表演還在繼續(xù),看到覃珂,覃霆的視線稍停,但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洪薪。
覃珂坐回了覃霆身邊,覃霆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重新牽住。
“主人?!?/p>
覃珂輕輕叫他,視線垂在那被覃霆握住的手上。
洪薪愣神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他喝大了,是晃神了??神孢@么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算他喝得再大也要回魂過來。
洪薪的喉嚨滾了滾,干巴巴的張口,身體不自覺的離惠可遠了幾分:“珂珂、珂珂也來了哈。”
覃珂咬住嘴唇,向他打招呼:“洪叔?!?/p>
洪薪臉色尷尬,他手指著覃珂,視線飄忽,向著周圍人道:“瞧,看這孩子,來了也不早說?!彼宦暤昧伺匀藥拙涞母胶?,在這附和聲中,洪薪捏著煙,他越過覃珂,跟著覃霆道,“覃哥,你這驚喜也忒大了,是誠心想看我們出丑呢。”
覃霆接過話:“小孩想過來看看熱鬧,我就順便帶來了?!?/p>
覃珂低著頭。
在洪薪的抱怨聲里,在覃霆的維護里,在其他人回應(yīng)的談?wù)摾铩?/p>
她意識到,自己做得太莽撞了。
她可以是覃霆的女兒。
也可以是覃霆的奴隸。
覃霆讓她選,她選了后者。
覃霆應(yīng)了,還給她做了鋪墊,順著她的心思讓她以她選擇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了這個場合。現(xiàn)在,她覺得不舒服,又突然反悔,說要當(dāng)她女兒了,不是鬧著玩,在拆覃霆的臺嗎?
氣氛明顯冷下來,在座的都是人精,覃珂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她看向覃霆,只見他面色如常,沒有因她的自作主張而有動怒的跡象。
覃霆的冷靜反而讓覃珂的心里壓力更大。她咽了咽喉嚨,起身,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想自食其力的收拾爛攤子。
她拿起桌臺上的空杯,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洪叔,我敬您?!?/p>
洪薪還在愣著,覃珂起來了,要敬的是他,可他卻下意識的往覃霆那看,只見著覃霆靠著沙發(fā),一副沒要管的模樣,連瞧都沒正眼瞧著。
“好、好。”
洪薪硬著頭皮應(yīng)道,天殺的,他應(yīng)完就后悔了。
他知道覃霆寶貝自己閨女,上次他好心提了給覃霆介紹對象的茬,結(jié)果挨了一頓臭罵。
就這么寶貝著,能縱著自己姑娘在酒桌上這樣“耍威風(fēng)”?
他不動,覃珂也不動。
那端來的酒就在他面前晃,洪薪清了清嗓子,把手上的煙一抖,人也起來,拿杯跟覃珂碰了下,“珂珂,意思意思行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