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南的飛機(jī)上,覃珂問覃霆,為什么這次會讓她跟來。
覃霆說,沒為什么,就是想帶你一起。
覃珂看著覃霆愣神。
是啊,她忘了,他怎么決定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天氣不好,遇到氣流顛簸。
覃珂伸手去握覃霆,過了會兒,覃霆對她又道,當(dāng)旅游了。
覃珂將他握得更緊了些。
她不想說,這是他第一次以“旅游”的形式帶她出門。好像說出來,會有些壞氣氛。
覃霆雖說旅游,實際還是有其他要顧。
上次說的會中文的當(dāng)?shù)厝艘呀?jīng)找到了,只是人之前是在采石場里挖玉的,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好在也算機(jī)靈,又肯學(xué),洪薪帶了他一周,已經(jīng)把拿貨到運輸?shù)牧鞒掏暾芰艘槐椤?/p>
按他們來看,石頭大概能分成兩類。
一類是沒經(jīng)過加工的原石,也叫毛料。一類是已經(jīng)被篩選切開了的,有過加工的器具、擺件。
已經(jīng)加工過的石頭比較好定價,就像是市場上常見的各種項鏈、鐲子,價格一般都會根據(jù)石頭的顏色、品種、大小來。
毛料就難說了,一塊未經(jīng)開窗的石頭,除了形狀和重量外,誰也說不清里面是什么。
神仙難斷寸玉,這種石料在市場上還衍生種更刺激更瘋的玩法——賭石。
越小的拍價越便宜,越大的就越貴。
有因為一塊石頭逆天改命的,也有因為一塊石頭傾家蕩產(chǎn)的。
石頭生意是覃霆跟洪薪在年輕時就接觸的。
一開始他們也是跟著別人做,當(dāng)小弟,當(dāng)能賺點兒小錢的副業(yè)。
只是做著做著,越是深入,越是嘗到了里面的甜頭。
眨眼,十幾年過去。
當(dāng)時跟他們有往來的少將也成了將軍,他的軍隊控制著西南當(dāng)?shù)氐囊惶幍V山,有權(quán)管理其中的開采和貿(mào)易往來。
以往,覃霆跟洪薪只能算是供貨方,至于石頭運回來后怎么賣,賣多少,他們都一概不管。
在奎市安定下后,覃霆就有了將這一套買賣包攬的想法,也正因為他的這個想法,他們才牽線搭橋的找了丁山觀。
不過,這想法也是在嘗試的初期。
成不成,能不能走通,客戶買不買賬都是后話。
他們還算“年輕”,有資本折騰。
退一步講,就算沒做成,跑不通,也算是一次低成本的試錯。
下了飛機(jī)后,覃珂又跟著覃霆轉(zhuǎn)乘汽車開了近三個小時。
到了酒店時天已經(jīng)黑得透透的了,酒店在海邊,天黑,沒燈,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