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市有幾所比較出名的藝術類重本,覃珂是知道的。
只是藝術生。
也不是說考就能考上。
她之前沒接觸過,且藝術類,有那么多種的,美術,播音,表演她該學什么呢。
覃珂自己胡亂想著,電話里沒聲音,她也不知道覃霆在做什么。
屏幕上通話時間一點點過去,覃珂翻了個身,叫了他句:“爸爸?!?/p>
“恩?”覃霆答應。
覃珂問:“你在家嗎?”
覃霆說:“沒,在外面?!?/p>
很安靜,聽不出來呢。
她想了他一整天,他有在想她嗎?
她還想問問他跟誰在一起,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跟洪叔他們嗎?
想問,又不太想問。
問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明明上午才跟他分開,可她都覺得過了四五天去了。
“你膝蓋怎么樣?”覃霆說。
覃珂抿了抿嘴唇,輕輕回:“沒事兒了?!?/p>
其實還疼著。
下午給磕猛了。
他這么問,是在關心她嗎?
女孩,尤其是她這年紀的女孩,確實太細膩了。
燈光昏黃,到了熄燈的時候。
門外的響動也沒了,夜悄悄過來,帶著漆黑的夜幕,也帶著少女的心事。
覃珂的頭埋得更里面去,被子上帶著剛洗過的香氣,淡淡的。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
也正是在這種時候,才容易想些不該想的。
她又叫他,兩腿夾在一起,有著隱隱的快意。
那聲音變了些,尾音拖長,更輕,也更軟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