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聽到后面這句話后,這才笑容滿面道:“姜大人放心吧?!?/p>
送走嚴華,許素問這才從后院走來,問道:“嚴尚書能登咱們門,倒是罕見。”
“這位嚴尚書是最正統(tǒng)的學宮出身,對于咱們家這樣的錦衣衛(wèi)武將,頗看不上眼?!?/p>
姜云點了點頭,他想了想,說道:“我去給許小剛寫一封信,快馬加鞭送去?!?/p>
很快,正式的文書便出了,名義上便是,西南戰(zhàn)事進入到白熱化時期,太子殿下聞言以后,主動要去前線,為將士鼓舞士氣,陛下調遣了五百禁軍隨行,作為太子殿下的親衛(wèi)。
至于蕭景慶反對的態(tài)度,不重要。
蕭宇政下了決定的事,哪是蕭景慶反對就能行的?
蕭景慶也知道此事已經(jīng)定下,無力回天,他坐在太子府內(nèi),手中端著酒盅,喝著烈酒,眼神復雜。
一旦離去京城,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思慮再三下,他仿佛下了某種決心,很快從太子府內(nèi),拿上了兩壇烈酒。
并且迅速前往皇宮。
很快,來到御書房之外,他大聲說道:“父皇,兒臣知道父皇的心意,此行畢竟是去前線,兒臣特來陪伴父皇喝上一頓酒?!?/p>
御書房的門被打開,馮玉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太子殿下看樣子,是想通了?!?/p>
蕭景慶進入御書房內(nèi),蕭宇政坐在龍椅上,感慨的說道:“吾兒想通了就好,坐吧?!?/p>
“馮公公,還有兩位暗中的前輩,我想和父皇說一些交心的話,還請你們?nèi)ネ饷姘?。”蕭景慶開口道。
蕭宇政聞言,掃了馮玉一眼,淡淡的說道:“馮玉,黑影白影,你倆先出去吧,我和太子聊聊,剛好教導他為君之道。”
“是?!瘪T玉聞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退出御書房。
黑影白影隱藏在暗中,也到了御書房外候著。
“父皇,兒臣想通了,聽您的去前線,歷練自己是一樁好事,兒臣此前做過不少錯事,以后一定聽從父皇教導?!?/p>
“而那姜云,兒臣也不執(zhí)著于對付他。”
蕭宇政淡淡一笑,緩緩說道:“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倒酒吧?!?/p>
“是?!笔捑皯c恭恭敬敬的倒了兩碗酒,先喝了下去,蕭宇政這才喝了一口,緩緩道:“老八,你最為孝順,朕也疼愛你,但許多事情,由不得你胡來。”
“你大哥還在北方,若你真無法擔任太子之位,我隨時都會將他召回京城,明白嗎?”
聽到這句話,蕭景慶臉上笑容不減,心中卻是又被刺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說:“太子之位,當然是有能耐者擔之,父皇……”
他坐到蕭宇政旁邊,頭靠在蕭宇政的胸前。
蕭宇政感慨的摸了摸蕭景慶的頭,說道:“你們這些孩子,讓朕頗為費心,只有你最孝順,當初朕行將就木時,也是你陪伴在旁侍奉……”
話還未說完,突然,胸口便傳來一股刺痛感。
蕭景慶竟不知何時,竟將暗藏的匕首拿出,瞬間刺在了他的心臟上。
“你!”蕭宇政瞪大了雙眼,想要呼喊,可嘴卻被蕭景慶給死死捂住。
蕭景慶雙眼流露著詭異的光芒,壓低聲音說道:“只要你死了!我便能登基稱帝!我就不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