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姜云到此,也被攔下,八皇子蕭景慶,也已經(jīng)第一時間聞訊趕來了。
畢竟他如今的職位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在看到姜云后,蕭景慶皺了皺眉,讓人進去通報,很快里面?zhèn)鱽砹耸捰钫目谥I,讓姜云進去,這才放行。
進入寢宮后,蕭宇政正坐在里面的一張龍椅上,臉色雖然微白,稍微有些虛弱,但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
而屋內(nèi),黑影白影的蹤跡倒是消失無蹤,應(yīng)該是隱匿藏在了這寢宮內(nèi)。
錦衣衛(wèi)指揮使李望信,秦鴻,馮玉等蕭宇政的絕對心腹,都陪伴在內(nèi)。
至于姜巧巧,馮玉已經(jīng)讓人先送出皇宮。
看姜云進屋,蕭宇政這才緩緩問道:“查得如何?”
與此同時,蕭景慶也從外面跟了進來。
姜云將吳覃中的口供遞了過去,蕭宇政看完以后,表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他閉上雙眼,隨手遞給了旁邊的李望信,馮玉,秦鴻等人。
他們看過以后,李望信面色鐵青,咬牙說道:“這群混蛋,膽大妄為,陛下無非是想整頓貪腐,結(jié)果卻讓他們狗急跳墻?!?/p>
蕭宇政嘆息一聲,閉上雙眼,倒是有些心力交瘁,緩緩說道:“朕登基以來,勤勉自身,事事親力親為?!?/p>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大多都師從儒家,從小所學,便是忠君報國?!?/p>
“可如今,卻貪腐成了這般,連前線打仗,都敢在軍餉,軍糧上動手腳?!?/p>
當然,蕭宇政執(zhí)掌朝堂近三十年,此刻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如此努力了,可這群大臣還是不斷的拖著自己的后腿。
蕭宇政心中,倒是沒有憤怒,反而是深深的無奈感。
蕭宇政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李望信,姜云,北,東鎮(zhèn)撫司聯(lián)合破案,牽扯任何人,都不能放過。”
“是。”姜云恭敬的點頭:“陛下放心,尤廣成應(yīng)該扛不住東鎮(zhèn)撫司的酷刑太久的?!?/p>
……
當天傍晚,東鎮(zhèn)撫司的詔獄內(nèi),里面不斷響起凄厲的慘叫聲,尤廣成被綁在鐵柱上,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渾身鮮血淋漓。
東鎮(zhèn)撫司,北鎮(zhèn)撫司,一共十余位施刑的好手,聯(lián)手在此施刑。
看著尤廣成的慘狀,旁邊監(jiān)牢內(nèi)的吳覃中被嚇得臉色蒼白,這等刑法,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他也忍不住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交代得快,否則,自己恐怕也要受這等刑法。
“歇一歇?!?/p>
這十余個施刑的好手看著尤廣成的模樣,決定先歇息半個時辰。
尤廣成齜牙咧嘴的感受著身上的疼痛,恨不得當即死去。
齊達則慢慢走上前,緩緩說道:“尤公公,你倒算得上個硬骨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無論你傷得再重,都死不了的,會請最好的御醫(yī)將你的傷恢復,明日繼續(xù)施刑。”
“日復一日,公公只要不交代,未來的日子,都會是這樣。”
沒辦法,尤廣成從小入宮,沒有任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