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漏風(fēng)的茅草屋,無法修煉的天漏之體,日夜咳血的破敗身子骨,外加一個被原身作踐得人嫌狗厭的壞名聲
嗯,唯一的優(yōu)點,大概就是…還有一口氣,暫時沒死透。
蘇挽辭剛試著撐起身,胸口猛地一窒!
“咳咳…”她趕緊捂住嘴,指縫間滲出了幾縷刺目的鮮紅。
真怕哪天一口氣沒倒騰上來,她也隨原身一起去了。
必須立刻改善體質(zhì)!
否則別說逆天改命,能不能活過這幾天都是問題!
擦凈血跡,她深吸一口氣,艱難的爬下那張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床。
憑著原主零碎的記憶,她在床底下最深的角落里,摸出了一個小布包。
解開布包,里面躺著一對式樣簡單的銀耳環(huán),和一支尾部嵌了顆小米粒大小珍珠的銅簪子。
這是原身親娘留下的最后一點念想,也是這個家最后一點“硬通貨”。
“對不住了,小丫頭,”蘇挽辭指尖拂過那微涼的銀飾,“形勢比人強(qiáng),借你首飾一用?!?/p>
清晨的小鎮(zhèn)在薄霧中慵懶蘇醒,遠(yuǎn)處青云宗那巍峨的山門在云霧繚繞間若隱若現(xiàn),端的是一派仙家氣象。
然而山腳下這片屬于凡塵的貧民區(qū),卻是另一番光景——泥濘不堪的小路,東倒西歪的茅草屋,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與貧窮的味道。
鎮(zhèn)上唯一像點樣子的當(dāng)鋪,開在稍顯繁華的西街。
當(dāng)蘇挽辭拖著這具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破敗身子挪到當(dāng)鋪門口時,眼前已經(jīng)陣陣發(fā)黑,后背的冷汗幾乎浸透了那件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裳。
當(dāng)鋪柜臺后坐著個滿臉褶子、眼神精明的老頭。
看見蘇挽辭進(jìn)來,尤其是看到她手中捧著的布包,那雙渾濁的老眼里瞬間閃過一道精光。
“就這點東西?”老頭捏起那對耳環(huán)和簪子,掂量兩下,眼皮都不抬,“成色一般,磨損厲害,最多五十文?!?/p>
呵!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蘇挽辭氣笑了,牽動肺腑又是一陣悶咳。
她強(qiáng)壓翻涌的氣血,聲音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可吐出的字卻冷硬如刀:“李掌柜,這對耳環(huán)是足銀的,分量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