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瘋子的庸人自擾（第1頁）

瘋子的庸人自擾

瘋zi的庸人自擾。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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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guān)掉了燈，dian燃了蠟燭。

我打開了我的電腦，放起了我收藏的音樂。我把聲音開到了最大檔，有dian噪耳。不過我喜huan這種gan覺，喜huan這種除了音樂就什么都聽不到的gan覺。

我從兜里掏chu一個小袋zi，定定看了它許久。一秒，兩秒，三秒……或許我只是在游神，只是在發(fā)呆？我不清楚。我開始漫無目的地思考，回想著無意義的事和無意義的人。我想，那個以為自己只是停職一段時間的他，絕對不會想到他永遠的失去了回來的機會。因為他“不穩(wěn)定”“會惹事”，于是他被永遠的排除在外。我又想，那些在黑暗里游走行竊的他們應(yīng)該會暗自竊喜，因為他們的行竊成功了。

行竊是卑鄙的，說謊是為人不齒的。說著謊言的他們宣揚誠實，以便完成他們的偷竊。就像jru某個集ti的外來者一樣，用他的痛苦，他的祭品來證明他的誠實，他的忠誠，他當(dāng)狗的決心。然而這是謊言。誰都知dao這只是一場荒誕的戲劇，人們扮演這各自的角se去展現(xiàn)他們相信的虛假的真實。例如規(guī)則的制定從來不是為了遵守，而是為了更好的違反。

我將我的tou深埋j我的臂彎，深xi了一kou氣。辛辣，酸甜，苦澀。我想起我父親從不離手的煙，想起關(guān)上門蒙上厚被zi都遮掩不去的煙味，想起他發(fā)黃的門牙和人中上的那dao疤，想起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廁所門和沖不xia去的煙tou，想起晚飯時和菜的re氣一起飄dang的煙霧。我嘲笑他，但似乎現(xiàn)在也沒資格嘲笑他了。我又想起我的母親，如果她知dao了又會怎么zuo呢？我想起她噙滿淚shui的yan眶，想起她壓在我shen上說她要掐死我，想起她反反復(fù)復(fù)地說：“對不起”。

我xi氣，又呼氣，一種悶悶的gan覺覆在我的xiongkou。我有一種想要liu淚的沖動，卻什么都liu不chu。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覺得很虛假，無論是我自己還是我自己的qg緒。似乎在這個環(huán)境xia，在這個qg景xia我應(yīng)當(dāng)悲傷，所以我悲傷。也許現(xiàn)在我是悲傷的，也許我是興奮的，不過都無關(guān)緊要。他，她，它。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送終，我想他休假結(jié)束后應(yīng)該就是我給他送終了。

我的四肢，我的大腦，我的軀ti似乎在rong化，我yan前的一切都在旋轉(zhuǎn)，飄dang。一只只長著丑陋牙齒的yan球朝我飛來，它們發(fā)chu刺耳的聲音嘲笑我，嘲笑這個可憐又hua稽的人。我扯著我的tou發(fā)，我的yan睛。疼痛，赤o。我一次次搖tou，它們的shen影始終揮之不去。我無可奈何的嚎叫，好像釋放了什么了不得的qggan，但我清楚，明天的太陽永遠不變。

我掏chu我的shouqiang，對著我的父親，我的母親以及他j行she1擊。但顯現(xiàn)chu的不是他們的尸ti，而是布滿彈孔的墻bi。

我沒有注意，也不關(guān)心映在鏡zi里，被火焰焚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