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他色厲內(nèi)荏地開口。
我身邊的男人甚至都沒正眼看他,只是低頭溫柔地幫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
“不是說好去給我挑領(lǐng)帶嗎?怎么在這兒耽誤了?”
“這就去。”我笑著應(yīng)道。
說完,我挽住他的胳膊,轉(zhuǎn)身就要走,把他倆當(dāng)成了空氣。
“站?。 辟R楚不甘心地嘶吼,“沈瑤!你他媽把話說清楚!這個野男人是誰!”
我丈夫終于停下腳步,他側(cè)過頭,第一次將視線落在了賀楚身上。
那不是一種審視,也不是一種挑釁,就像在看路邊一塊礙事的石頭。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
“我是沈瑤的丈夫,周時嶼?!?/p>
“另外,”他頓了頓,摟在我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像是在宣告主權(quán),“以后,請你離我太太遠一點。”
我淡淡一笑,攬著周時嶼的胳膊,轉(zhuǎn)身的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絲留戀。
“站??!”
一聲嘶吼自身后炸開,賀楚像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狗,不管不顧地沖上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眼底布滿了駭人的血絲,死死地瞪著我,那股瘋狂的勁兒,仿佛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問你,這個野男人是誰?!”
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
“沈瑤!你他媽為了氣我,從哪兒找來這么個演員演戲是不是?”
“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我真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