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動!”
沈輕說話間已經(jīng)從袖口內(nèi)掏出來一個裝著銀針的荷包,從中拔出來三根極長的銀針,快速刺入了那孩童的三道穴位之中。
“這毒……我可以醫(yī)治!”
眾人視線全部落在沈輕身上。
“你說你可以醫(yī)治血嬰草的劇毒?”
玄煜目光忍不住打量沈輕,語氣之中是鄙夷跟不屑,“你可知道這毒的來歷?中毒者根本無藥可以醫(yī)治,只能通過血液傳給下一個人,才能有一線生機。”
“奇毒又如何?我說能解便能解!”沈輕眼風(fēng)冰冷,現(xiàn)在她沒空跟這個瘋子掰扯道理,救人要緊。
“勞煩諸位,誰家有鍋底灰?請幫我弄些鍋底灰過來,若是誰家有鮮肉,也幫我弄些帶血的鮮肉過來……”
話音剛落,戰(zhàn)澈就看到路上跑著一只母雞,他抬手飛出兩枚暗器,那母雞便倒在了地上。
他抬著眸子,“鮮肉有了!”
這時候,人群里有人高聲道,“王妃,我家有鍋底灰,我這就去給您拿……”
沈輕從地上撿起來剛死的母雞,又讓戰(zhàn)澈將孩童平放在地上,那孩子身上扎了三根針,原本嘶吼的聲音逐漸停了下來,只是表情還有些猙獰,一直呲牙,但整個人似乎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痛苦了!
“王爺,你把雞大腿割下來!”
沈輕表情認(rèn)真極了。
這時候,玄煜眉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他認(rèn)真盯著沈輕,他不信這世上有人能解開血嬰草的毒。
喉結(jié)快速聳動著,嘲諷道,“哼……你不過是做戲罷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到這孩子痛苦而死,你便會對眾人說,是你醫(yī)術(shù)不精,你就是想幫戰(zhàn)澈扛下所有,好讓他繼續(xù)假裝愛民,落個好名聲……”
“你閉嘴吧!”沈輕一道冷光掃過玄煜。
玄煜……
他還從未被女人如此呵斥過。
沈輕瞪他一眼,“你有什么臉面說這些話?這孩子本就夠可憐了,爹娘都死于叛軍的刀劍之下,而你……卻在他身上用毒,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不管你跟我家王爺有什么仇怨,你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孩子身上下毒,就是無恥?!?/p>
“一個無恥之人,有什么資格去嘲笑我家王爺?”
“我家王爺可比你有種有責(zé)任多了,至少他肯救孩子,不像你,只會害死人,我要是這些老百姓,早就打的你滿地找牙了,根本不會聽你廢話,更不會看你這幅耀武揚威的可惡嘴臉……”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高呵一聲。
“王妃說的對,就是他給小寶下毒,人家小寶的爹娘都已經(jīng)死了,他還給人家三歲孩子下毒,真是無恥至極,大家不要放過他,打死他……”
玄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耳朵上一陣疼痛。
有人已經(jīng)從背后跳起來,趴在他的肩膀上咬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