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坐在餐桌前,慢慢品嘗著餃子,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蘇婕第一次在會所為他口交時的溫柔;她試圖跳河自殺,被他救起后的脆弱;她被自己誤解時的崩潰;兩人第一次真正結(jié)合時的纏綿;她在他耳邊呻吟的聲音;她為了保護他的名譽忍受恥辱而流下的淚水……
那些畫面有甜蜜,有痛苦,有情色,也有溫馨。但無論哪一種,都是他和蘇婕共同的記憶,是他們獨特感情的見證。青然又看了幾遍那句“愛你”,覺得自己在燃燒。
吃完飯,青然打開書包,取出一沓高考模擬試卷。在蘇婕和彤彤搬來之前,他必須更加努力學習。玄霄平臺雖然給了蘇婕一份不錯的工作,但要真正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還需要他未來也有好的前程,能夠真正撐起這個由他們組成的&ot;家&ot;。
&ot;以后這張床就是我和姐姐的了。&ot;青然看著自己那張床,不由得有些擔憂它的承重能力。他笑了笑,又看向墻角那兩把小凳子——那是他專門為彤彤買的。一大一小兩把凳子,一紅一藍,很是可愛。
他的目光又落在蘇婕的箱子上,突然注意到一個小巧的相框從紙箱縫隙中露出一角。青然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來,是一張?zhí)K婕和彤彤的合影,看起來是在彤彤更小的時候拍的,兩人都笑得很燦爛。那時候她們還沒有遭遇困境,還沒有被生活蹂躪,這樣的笑容,顧青然希望自己也能給她們。
窗外,雪花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下,為這個城市增添了幾分節(jié)日氣氛。青然回到書桌前,打開課本,繼續(xù)他的學習。明天蘇婕又會來整理東西,后天彤彤也會來看看新家,再過幾天,她們就會正式搬來。
又一個冬日清晨,天氣陰沉得仿佛隨時會下雪,這幾年冬季雪量增多了。謝大河裹著那件灰撲撲的棉服,躲在蘇婕住的樓對面的小賣部門口,手里攥著一杯早已冷掉的豆?jié){,假裝在等人。他佝僂著背,眼睛卻不時瞟向蘇婕住的那棟樓。昨天傍晚,他親眼看到蘇婕從外面回來,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輕松神情。
&ot;肯定是去會那個小白臉了,賤貨。&ot;謝大河咬牙切齒地嘀咕著,唾沫星子噴在杯子邊緣,引得旁邊路過的年輕女孩厭惡地望了他一眼。但謝大河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棟樓上。
幾次想上去敲門,但想起上次&ot;性病&ot;的事,又縮了回來。那小子看似文質(zhì)彬彬,卻狡猾得很,就動動嘴就給他折騰壞了,萬一這次又設(shè)了什么陷阱,他可吃不消。前幾周他去醫(yī)院檢查的情景仍歷歷在目——那些護士和醫(yī)生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骯臟的東西。想到這,謝大河的臉一陣扭曲,更加憎恨起蘇婕和那個叫青然的小白臉來。
&ot;耐心點,找準機會……&ot;他自言自語,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著蘇婕的窗戶。
上午九點半,謝大河終于等到了他的目標。蘇婕從樓里出來,這次她手里推著一個行李箱,背上還背著一個背包,看樣子不是簡單的外出。謝大河立刻丟掉手中的空杯子,悄悄跟了上去,保持著安全距離。
蘇婕走得很快,但不時停下來調(diào)整行李箱的方向。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米色羽絨服,頭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沒有半點會所紅牌的風情,倒像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這種&ot;樸實&ot;的形象反而更加激怒了謝大河,因為這讓他想起他兒子還活著時,蘇婕曾經(jīng)的樣子。
&ot;好啊,給那小子裝純潔呢。&ot;謝大河心里嘀咕著,跟著蘇婕轉(zhuǎn)過幾條街,來到了公交站。
蘇婕上了86路公交車,謝大河也跟了上去,坐在車廂后部,帽子壓得低低的。車行駛了約二十分鐘,來到了另一個老舊的居民區(qū)。蘇婕下車后,推著行李箱直奔一棟六層高的老樓。
謝大河躲在一輛??康呢涇嚭?,看著蘇婕輕車熟路地進入了樓道。他皺起眉頭,這地方他從未來過,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那個小白臉的住處。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謝大河在附近徘徊了一會兒,假裝在小區(qū)的便利店買東西,順便打聽這棟樓的情況。
大約一個小時后,蘇婕出來了,這次手里空空如也,但臉上帶著微笑。謝大河躲在綠化帶后,眼睜睜地看著蘇婕搭車離開。他的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的肉里。
&ot;賤貨,真要搬去和那小白臉一起住了?&ot;謝大河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眼中閃爍著扭曲的光芒。他想象著蘇婕和那個毛頭小子在一起的樣子,一種病態(tài)的嫉妒和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現(xiàn)在爬上去,撬開門,在屋里等著蘇婕下次來,然后……謝大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很快理智又回來了一些。萬一那小子先回來呢?或者有鄰居發(fā)現(xiàn)?他可不想惹上警察。
謝大河在小區(qū)里來回踱步,思索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上次那個所謂的&ot;性病&ot;讓他顏面掃地,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他必須找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既能泄憤,又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
&ot;不急,慢慢來,&ot;謝大河自言自語,眼神陰鷙地看著蘇婕消失的方向,&ot;等你們搬完家,等你們放松警惕,我再好好&039;拜訪&039;你們。&ot;
天空開始飄雪,謝大河縮了縮脖子,轉(zhuǎn)身離開小區(qū)。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雛形的計劃,只需要再觀察幾天,找準時機。在他的想象中,蘇婕已經(jīng)再次被他壓在身下,而那個該死的小白臉被迫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侵犯。想到這一幕,謝大河齷齪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ot;蘇婕,別以為會所關(guān)了,找了個小白臉,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ot;謝大河低聲咒罵著,消失在寒冬中。
謝大河一邊走一邊腦海中浮現(xiàn)出蘇婕那柔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了自己的白日夢。他回味起那幾次強暴的畫面:蘇婕那痛哭流涕和抗拒的模樣,他感到一種獸性的征服快感。每當他回憶起蘇婕的淚水和無助,他就感到一種扭曲的滿足。
現(xiàn)在,他的幻想更進一步,他想象著在顧青然面前侵犯蘇婕的情景。畫面中,蘇婕被他粗暴地按在床上,青然綁在一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被玩弄。蘇婕的呻吟和啜泣聲在他腦海中回響,混合著青然無助掙扎的聲音。謝大河的嘴角掛著一絲惡毒的笑容,想象著青然那張年輕的臉上流露出挫敗和絕望。
正當他的思緒如野馬般任他在這片骯臟的想象中馳騁,一個突如其來的車喇叭聲把他從幻想中驚醒。謝大河轉(zhuǎn)過頭,一輛黑色的大眾突然停在他前方,車內(nèi)的人不耐煩地按著喇叭。
“喂!讓開,瞎了啊,傻逼!”車里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探出頭來,臉上帶著怒氣。
謝大河一愣,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正站在路口車道上擋住了這輛車的去路。他本能地想要反擊,心里默念著&ot;一點不知道尊老&ot;,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望向車里那張兇狠的面孔,心頭一緊,聲音立刻軟了下來。
&ot;算了算了,我走開。&ot;謝大河低聲嘟囔著,趕緊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