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三十章（第3頁）

「其實爸很開明的，」謝大河繼續(xù)說著，下體的動作卻一點沒停，「你想改嫁也行，想勾引小白臉也行，只要爸需要的時候能找得著你?！?/p>

這番話讓蘇婕渾身發(fā)抖。謝大河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一個隨叫隨到的玩物嗎？他甚至連自己孫女的母親是什么身份都不在意，只要能滿足他的獸欲就行。

房間里彌漫著劣質(zhì)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謝大河的汗臭。蘇婕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惡心的夢魘里，但那根在她體內(nèi)肆虐的肉棒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謝大河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強悍，他的肉棒堪堪硬的起來，插得進蘇婕的肉穴，僅僅是因為蘇婕里面太干才會痛，才會有那些呻吟和哭喘。

「爸這算是給你自由了，」謝大河繼續(xù)他的「開明」發(fā)言，「你在會所接客我也不管，和小白臉談戀愛我也不管，只要記得服侍好爸就行。」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進蘇婕心里。她寧愿謝大河粗暴地對待她，也不愿聽他用這種假慈悲的語氣說話。這種偽善的嘴臉比赤裸裸的獸欲更讓她作嘔。

顧青然帶著彤彤走進麥當(dāng)勞，看著小女孩開心地拆開兒童套餐的玩具，他的心卻怎么都靜不下來。蘇婕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這很反常。

「彤彤，媽媽平時白天都在家的，對吧？」他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嗯！」彤彤咬著漢堡點頭，「媽媽說白天要打掃衛(wèi)生，然后休息一下，因為晚上要上班嘛?！?/p>

青然心里一緊。姐姐說自己是夜班客服，彤彤也是一直這么以為的，但他知道真相。也許是去見債主？畢竟還有那么多債務(wù)要處理。又或者……是有客人約她在白天見面？

這個想法讓他心里一陣難受，但他又無權(quán)干涉。他從一開始就接受蘇婕的工作性質(zhì)，也從未要求過她對自己肉體上忠誠?？墒墙裉爝@種情況，為什么會讓他如此不安？

送彤彤回家的路上，青然開始反思。他到底在蘇婕這段關(guān)系里追求什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要求獨占，那自己算什么？難道真的只是貪戀她的身體？

不，不是這樣的。想到蘇婕溫柔的笑容，想到她為自己煮的夜宵，想到她認(rèn)真輔導(dǎo)彤彤功課的樣子……這些都不是單純?nèi)怏w能給予的溫暖，蘇婕這個女人的靈與肉都在吸引著他。

「大哥哥，到家啦！」彤彤的聲音把青然拉回現(xiàn)實。他看著彤彤熟練地掏出鑰匙開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姐姐到底去哪了？這時候還不回來？如果自己沒帶彤彤去吃飯，她豈不是要餓肚子。

「要不要進來等媽媽？」彤彤問。

青然點點頭：「你先寫作業(yè)，我?guī)湍憧纯?，不過不能呆太久哦。」他怕自己真的進去等，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比如……姐姐和某個客人摟抱著回來——但他還是決定稍微輔導(dǎo)一下彤彤。

顧青然坐在餐桌邊，看著彤彤認(rèn)真做作業(yè)的樣子。小女孩遇到不會的題目時會皺著眉頭，和她媽媽一模一樣的表情。他耐心地講解著，但心思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向那個不在家的女人。

「這道題我會了！」彤彤開心地喊著，青然勉強露出笑容?？戳丝磿r間，他該回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了。雖然今天心情很差，但該完成的功課還是要做好。

「彤彤，我該走了?！骨嗳皇帐昂脮?，習(xí)慣性地看了看客廳，「我把家里垃圾帶下去扔吧?！?/p>

他提起透明的垃圾袋，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在袋子底部，壓著一個藥品的包裝盒。那抹藍色讓他想起了什么，心跳突然加快。

「大哥哥再見！」彤彤站在門口揮手。青然強裝鎮(zhèn)定地和她告別，但手里的垃圾袋仿佛變得異常沉重。

到了樓下的垃圾箱旁，青然終于忍不住打開袋子翻動起來，也不顧是否骯臟。他的手有些發(fā)抖，當(dāng)看清那個藥盒上的字時，瞳孔猛地收縮。這正是那天他在門口撿到的快遞單上的藥品名稱。

「西地那非……」他喃喃地念出這個詞，在手機里查詢后，心里一陣發(fā)冷。那就是偉哥之類的東西，是男性助勃的藥，這種藥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姐姐家？而且是最近才用過的包裝。他想起那天見到的公公，想起蘇婕異常的表情，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成形。

青然靠在垃圾箱旁，感覺雙腿發(fā)軟。他多希望自己從未發(fā)現(xiàn)這個藥盒，多希望這只是一個誤會。但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一個他最不愿相信的真相。

寒風(fēng)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碎屑，冬天快來了。青然握著那個藥盒，心如刀絞。姐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今天的失聯(lián)，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guān)？但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天旋地轉(zhuǎn)，所有的線索像拼圖一樣在顧青然腦海中完整起來：那天蘇婕反常的表情，公公突然的到訪，門口掉落的快遞單，以及今天這個藥盒。

時間點完全對得上。那天上午送到的藥，是公公在蘇婕家里用的。他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快遞包裝，才會讓單據(jù)掉在門口，藥后來被他帶走了，但藥盒扔在客廳的紙簍里，蘇婕在家時間本就少，客廳垃圾不多，她自己沒注意，這幾天也沒丟過垃圾，于是留到了今天被發(fā)現(xiàn)。想到這里，青然胃里一陣翻涌，幾乎要把剛才吃的漢堡吐出來。

不需要當(dāng)場撞破，不需要任何證據(jù)，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一個老男人在兒媳婦家里吃偉哥，這能是什么情況？一個老男人獨自在兒媳婦家，已經(jīng)到了需要吃偉哥的程度，兩個人能是什么情況？而今天，姐姐失聯(lián)，連女兒都不管，是不是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