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不想聽。”
“……”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見他模樣不似作偽,才低聲嘆了口氣:“你是聰明的。”
“其實對那些失竊的血食什么的事情,我也不關心,畢竟黑鍋我早已背了,我現(xiàn)在,也只是要等壇兒教的這幫子雜碎回來,把他們殺的一個不剩?!?/p>
“……”
院子里,再度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胡麻忽然道:“但若說有個問題,我還是關心的……”
“禾妹子,還能治得好么?興許那些人手里,會有解藥……或是解法?”
“……”
夜色里,油煙恍惚不定,但仍可以察覺,掌柜的眼神似乎都黯淡了下去。
良久,才低聲道:“難,太難了……”
“那造畜之術,以滾油燙爛她的皮膚,又活剝了惡犬,以秘法煉制其皮,糊在了她身上,直生長至一處,分也分不開……”
“都是她的命啊!”
“但我是她大,我總不能不理,總要帶她碰碰運氣的?!?/p>
“……”
胡麻不多問了,低聲道:“咱們該回去了,掌柜的,那邊應該換好東西了。”
老白干呼叫二鍋頭
扔下了這一屋子的凌亂不理,胡麻與掌柜的悄然離開,拴上了門。
不知多久村子里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的碎尸殘肢,想來一定會鬧起大亂子來。
但胡麻與老掌柜,如今卻是不會把這件事主動聲張出來,因為這種慘案,已經(jīng)達到了村子里一定要報官的程度,卻不是紅燈會的柜上,任意的安撫幾句,就能輕易過去的程度了。
周圍這些村鎮(zhèn)里的命案,與胡麻他們那個莊子的內(nèi)部事務不同。
那莊子是紅燈娘娘會的柜上,伙計們都等于賣命給了娘娘會,死上一個兩個,自行處理,官府根本不會管。
但這十里八鄉(xiāng)的村子寨子,名義上卻還屬于官府的轄治,當然了,話也只是這么說,如今的胡麻也早已明白,如今這各州縣的官府,也就只是個擺設。
自從太歲出世以來,天下大亂,夷朝早已名存實亡,各處都差不多自治,這些名義上還是隸屬夷朝的州官,顧自己還顧不上呢。
某種程度上,紅燈娘娘雖是邪祟,倒更像是這方圓百十里內(nèi)正兒八經(jīng)管事的。
為啥說咱紅燈娘娘是方圓百十里最大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