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壇兒教的普通教徒而已啊……
心里感嘆著,便也直說,道:“這樣的人,本該早早除了了事。”
“當(dāng)然要除了,但那可不是個輕省的活?!?/p>
老掌柜沒有在胡麻的臉上,看到畏懼與遲疑,似乎心里也稍稍安慰,倒有些坦然地道:“我等這壇兒教的人回來,等了一年多了?!?/p>
“這一年來,我做了很多準(zhǔn)備,但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p>
“唉,我本以為,他們會在年跟里,趁莊子里無人時過來,卻沒想到,他們比我想的還要心急,竟是早來了一個多月,相應(yīng)的,留給了你學(xué)本事的時間,也是有些緊促了?!?/p>
“……”
胡麻只是認(rèn)真地聽著,這時候才道:“掌柜的,你別怪我多嘴?!?/p>
“這件事,為什么不跟城里面說?”
“……”
“城里?”
老掌柜的聞言,冷笑了一聲,道:“說什么?說那批血食還在這里?”
“呵呵,我若說了,他們也只會派人過來找出那批血食,運(yùn)回城里去罷了,那壇兒教的人沒了念想,又怎么回來?”
“呵呵,血食能不能找回來,我并不在乎,甚至這掌柜的要不要做,我也不在乎,但我只在乎一件事,要幫著我家妮子,報了這個大仇!”
“……”
胡麻聽著,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些,他本也想到了,只是還是問一嘴更穩(wěn)妥而已。
沉吟了下,才認(rèn)真看向了掌柜,道:“那等他們來了,掌柜的要我做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這時,心里也確實(shí)有些奇怪。
若是與壇兒教的人見招拆招,廝殺一趟,掌柜的似乎不必這么幾次,刻意提醒。
掌柜的見問,微微沉默了一下子,卻沒有直接回答。
吧嗒抽了口煙,才忽然看向了胡麻,道:“你這條右腿,煉到什么程度了?”
胡麻道:“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暖了?!?/p>
如今這條右腿早已煉的有了火候,不僅如此,他的右手,也能動幾根手指了。
老掌柜自然不知道真實(shí)情況,聽見胡麻右腿已經(jīng)感受到了暖意,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輕嘆了一聲,道:“難為你了,看樣子那些血食給到你身上,一點(diǎn)也沒有浪費(fèi)?!?/p>
“不過,就這也還是慢了?!?/p>
“壇兒教可不會等我們,這段時間,你多吃些血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