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連人帶燈,直接撕碎,而面對著這勢頭,猴兒酒卻只是慢慢說著,同時(shí)抬起手指,輕輕一彈。
下一刻,燈火驟然變得更加明亮,猶如金光,這些沖到了跟前來的厲鬼,立時(shí)被照得痛苦不堪,有了種直接被日頭曬到的感覺,明顯看到,它們的影子變得越來越薄,快要消融掉了一般。
而夾在了這些厲鬼之間,卻是那位大長隨,他嘿得一聲,已是劈手向了猴兒酒身前抓來,但根本不等他抓到猴兒酒身上,卻忽然覺得不對。
低頭一看,竟是自己撕下了袖子的那一只手,都已整個(gè)腐爛,連骨頭都要露了出來。
他一時(shí)驚怒,慌忙顧不得,腳尖從地上踢起了一塊鐵尺的碎片,然后手掌迎了上去,嗤的一聲,便將自己的左手手掌削落,但削落手掌時(shí),迸濺出來的鮮血,卻又濺到了身上。
“嗤!”
這被鮮血迸濺之處,也忽地冒出了白煙,眼瞅著便被腐蝕出了幾個(gè)洞,劇痛襲入腦海。
“臥槽……”
胡麻剛剛還在埋怨猴兒酒來得慢,而且動手之前,居然還需要準(zhǔn)備,哪有我們守歲人這般利索,抽刀子就砍了。
也不是笑話你們巫蠱門道,僅僅是動手之前,需要準(zhǔn)備這一項(xiàng),你們就已經(jīng)扣大分了呀,真到了危急之時(shí),哪會有人給你們準(zhǔn)備的時(shí)間呢……
但如今,虧得沒說出來??!
不僅是他,就連后面那位孟家公子,也頓時(shí)嚇了一跳,失聲道:“巫蠱?”
“莫不是此間山里的那支巫人?”
“該死,他們也敢來湊這番熱鬧,難道不怕惹來滅族之禍?”
“……”
不遠(yuǎn)處的胡麻都聽到了這一聲怒喝,心里嘆了一聲:人家猴兒酒還真不怕……
畢竟自己都滅完了!
走陰府
而暗自吐槽之間,那位孟家大長隨以及那些抬轎的小鬼,也都已經(jīng)分明狼狽不堪,小鬼被那金光照得,慘叫連連,身上的陰氣,竟是一寸寸的崩解。
剛剛還有陰氣裹地,森然之威,如今卻是連靠近也不敢了。
而更為驚恐的,則是那位大長隨,他是活人,所以遇著了猴兒酒,反而更慘,一開始撕掉袖子,反應(yīng)已是極快,后面斷掌,更是毫不猶豫,但如今,居然感覺身上痛癢,越來越多。
這才只是一個(gè)照面,便只覺身上到處火碳似的,不是這里燙,便是那里疼,而且越拍打越多,仿佛渾身都著起了無形的火。
到了這一刻,卻是再顧不上胡麻,竟是不管不顧,一聲低吼,裹身向前沖來,惡狠狠的一掌,蕩起刁鉆力量,直向了那提著燈的猴兒酒劈來,卻是不管自己,先殺巫人。
胡麻見狀,已是咬牙提刀,準(zhǔn)備上前接下。
剛剛心里就吐槽,猴兒酒這家伙,分明便是巫蠱門道,不躲起來下毒,怎么倒跑出來?
殊不料,迎著這位大長隨一掌拍來,猴兒酒連同手里的那盞燈,卻是迎著對方的掌風(fēng),便一下子爆碎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