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到這位捉刀自正門進(jìn)來,好歹沒有拔旗闖陣,本以為這算計已得了七成,孰料竟有這等異變?
非但拔了旗,還拔了八桿旗,便說明人家毫無斗法說理的打法,真就只是要sharen?
最可怖的是,外面這些守了旗看著陣的,可都是有著一身真本事的,卻是連點動靜都不聞,旗子便已經(jīng)被人奪了……
都說鎮(zhèn)祟府四大堂官只是一個笑話,但他們哪里來了這么多小堂官?
這種極為錯愕又震驚的變化,倒使得場間人一下子都有了種措手不及之感,望著那四下里戴了面具,冷笑森森瞧著自己的“走鬼小捉刀”,神色都不由得慌亂了幾分,正常情況下,不該是那走鬼大捉刀到了瓜州來sharen,孤零零的被群毆?
如今被圍了起來的怎么是我們?
“好,很好!”
卻也在一片慌亂里,那位嚴(yán)家老爺?shù)故呛龅亻_口。
如今異變突生,一片錯愕時,那位嚴(yán)家老爺卻已忽地拍案而起。
這位嚴(yán)家老爺其實不是門道里的人,人家只讀圣賢書,學(xué)輔君之術(shù),并不沾染這些江湖異法,但臉色一沉,卻是極為威嚴(yán):
“嚴(yán)府鐵門,豈是爾等江湖宵小可以擅闖?先拿下來,再問這闖府之罪!”
“……”
“哎?”
一眾走鬼小捉刀剛剛湊到一塊,正是滿眼興奮,冷不丁聽見這一聲喝,卻有些意外。
‘糟糕,真要動手?’
而被請到了嚴(yán)家宅子里來飲酒的眾人,也頓時都有些擔(dān)憂。
他們礙于嚴(yán)家面子,不得不來,但心里也多半不想真的動手,但沒想形式到了這一步,嚴(yán)家老爺發(fā)了話,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畢竟人在瓜州,誰能無視了這嚴(yán)老爺之命?
心思轉(zhuǎn)動間,便有一人搶了出來,抬手之間,便向了那些圍在了宴席旁邊,一位身上血腥味極重的走鬼小捉刀抓來,喝道:
“就你殺孽最重,便先拿你來開刀!”
此人乃是公羊老爺,眼力最是毒辣,反應(yīng)也最快。
嚴(yán)家老爺開了口,他們這些被請過來的人便是心里再猶豫也得硬著頭皮上,但就算要出手,也還是盡量的避免向那位走鬼大捉刀出手,先拿個小捉刀再說一是自己
子時已至
轉(zhuǎn)生者無論看起來再癲,就沒個傻的。
能學(xué)會隱藏自己,又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搞東西的,再傻,幾十年也練出來了。
胡麻心里明白,別看在這里,他們一個個的特能整活,瘋瘋癲癲沒個正形,但到了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一個個說多體面,便有多體面。
大概這也是轉(zhuǎn)生者的特點吧,別管自己單個時多么正經(jīng)一人,只要湊到了一起,那必然要整點活,不皮一下對不起這么多聚在一起似的。
紅葡萄酒小姐也是看明白了,才特意提醒自己一聲。
自己想借了這嚴(yán)家的事,試試這群轉(zhuǎn)生者的斤兩,對他們的本事心里有個底,但這些家伙,又何嘗不是想看看自己斤兩?
之所以他們這么有動力參與進(jìn)來,就是因為自己帶了個好頭,可以戴著面具,隱藏了身份來做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