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察覺蠱蟲有異之后,三人皆是臉色大驚,飛跳了起來。
繞了這一只蠱盆,又是跳起古怪的舞蹈,又是飛快念誦著晦澀難懂的咒文,更是有人割破了手掌,往蠱盆里面撒著鮮血。
但蠱盆之中,那一只母蟲,卻還是躁動不安,發(fā)出了尖叫,撞擊得蠱盆咚咚作響。
三人使盡渾身解數(shù),苦撐良久……又或許,并沒有很久時間,連一袋煙工夫也沒有撐過,那蠱盆之上,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三個人里,有兩個人臉色發(fā)青,緩緩跪倒在了地上。
只有最后一個,咬牙提起彎刀,砍下了自己的臂膀,然后不要命的逃入深林,口中嘶吼不斷,如見了鬼。
……
……
“一袋煙工夫,便殺盡了八百蠱兵?”
而在另外一邊,哪怕是中了蠱的光頭老張,如今看著那坐在了牛車之上,緩緩收起煙袋的猴兒酒,聲音都已經(jīng)顫了。
手底下的人已經(jīng)散了開來,發(fā)現(xiàn)了一片又一片竹排軍的尸體,更有人向前尋去,已然看到了那山坡之上,有著兩位蠱公的尸體,還有一只破裂的蠱盆。
他不理解,這超乎了他對這江湖門道的理解,因為未知,甚至生出了恐懼。
“他們的蠱,太古板了?!?/p>
猴兒酒很客氣的解釋,但聲音里也能聽出些許不解:“只知道抱著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去煉蠱,卻不懂,這世間的諸多詭異,皆是由太歲帶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也只能利用一部分。”
“他們學來學去,居然不知變通,墨守成規(guī),這不擺明了將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對手手上么?”
所有人聽著,都是一腦門的問號。
雖然這位白袍先生,看起來很客氣,不拿江湖人的架子,有問必答。
但偏偏問了也聽不懂。
偏偏他表現(xiàn)得越是平淡客氣,便越是讓人害怕。
只有地瓜燒,膽子大了些,這會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白袍小哥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但瓜姐也是有傲氣的,除了胡麻,誰也不服。
這會便是她,帶了人在林子里四下逡巡,查看了幾圈,不一會,便從林子里鉆了出來。
身邊幾個穿白麻的兵丁,幫她拖著兩位“蠱公”的尸體,道:“烏大哥,活還是沒干利索啊,我那看坡上,有三個老頭的腳印,但是卻只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跑回去了……”
“留他回去報信的。”
猴兒酒慢慢抬頭,看著那一位蠱公逃走的方向,道:“好讓其他人做好準備?!?/p>
地瓜燒都怔了一下:“誒?”
旁邊的兵馬,還有幾位膽壯的謀士,這會子已經(jīng)完全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