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邪祟,不能怕,一怕便先弱了三成,再被對方占了便宜,又弱三成。
若是連冷靜也做不到,那直接就死了九成。
這一刻,他只能將爐火提起,紅木劍護著身體,死死看向了前方,就看到那貨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臉上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撥浪鼓搖的越來越歡,鼓點聲聲,幾乎讓人暈眩。
而那壇子里,則響起了一聲聲詭異凄厲的笑聲,陣陣陰風繞了壇子旋轉,連帶自己也感覺冷颼颼的。
“古怪在那壇子里……”
胡麻用左手握緊了紅木劍,雙眼盯住壇子,深吸一口氣,便狠狠向前刺出。
這時候只能拼上一把。
要么一劍破了那壇子,把里面的東西攮死。
要么,便是自己可能被這邪門的東西,在這漆沉的夜色里活活的咬死。
“嘻嘻……”
看著胡麻一劍直直的刺來,爐火灌入,那壇子里的東西,似乎也知道厲害,竟發(fā)出了隱約的笑聲,這笑聲也詭異至極,仿佛要往人的耳朵里鉆。
同一時間,隨著胡麻一劍刺出,防護不周,腰肋、肩膀,更是被連續(xù)撕咬,看不見的古怪,竟一下子從他身上撕掉了三四塊肉。
但胡麻發(fā)起了狠勁,只穩(wěn)著左手不動不搖,直直地刺向壇子。
“啪!”
眼見得一劍成功,壇子里面卻忽地伸出了一只如同沒有骨頭一樣的慘白小手。
它死死握住了木劍,頓時被燙的冒起了白煙。
但是木劍也被抓住,胡麻更是知道厲害,眼底火意大熾,便要拼盡全力,一步墊上,強行推出木劍。
“胡麻哥哥……”
也在這一霎,忽然耳邊聽得一聲清脆叫喚,斜側里紅影一閃。
小紅棠撲了過來,兩只腳蹬在了壇子上,借勢撲向了胡麻,將他撲倒在地上。
壇子骨碌碌跌飛出去了丈余,但居然自己歪歪斜斜的正立起來。
視野之外,仿佛有什么東西森然哭嚎,密密麻麻地向著胡麻的身上咬了過來。
“啊嗚……”
但卻同樣也在這時,忽然耳邊聞得一陣腥風,野道兩側,那黑糊糊的田野里,竟是忽地竄出來了一只雄壯的黑色大狗,它只比小紅棠慢了數息,沖進了場間。
一下子就將那壇子撲倒在了地上,力量如此之大,竟將壇子都磕破了一半,里面有東西慘烈地尖叫了起來。
那壇姑姑似乎非常痛苦,從壇子里鉆出半個身子,與黑色大狗撕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