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心下吃驚不已,一時摸不清底細,快步的后退。
可是季堂卻大步趕上,目光微凝,看向了胡麻的雙膝,胡麻頓時覺得膝蓋也忽地一軟,速度都慢了下來。
竟有種想逃也逃不掉,任由對方持刀趕上來,成了案板魚肉的感覺。
“臥槽……”
胡麻都驚著了:“難道我要喊救命?”
虧得也不用他喊,紅葡萄酒小姐見著季堂已經使出了守歲人入府的本事,便也跟著十指交織,手里的花繩,變了一個式樣。
線墜!
花繩新,變方巾,方巾碎,變線墜。
線墜亂,變切面,切面少,變雞腳。
雞腳吃不著,變個老牛槽。
牛槽肚子大,藏個大王八。
紅葡萄酒小姐手里的紅線做成了花繩,層層套在了十指之間,而其中又有一根,延伸到了地上,只是看不清去了哪里,她手里的花繩每變一個式樣,那根延伸出去的紅線便生出了變化。
如今隨著方巾變線墜,一只眼睛死死盯著胡麻的季堂,便忽地一聲痛苦的悶吼。
那雙可以直接扎人的眼睛,竟是一下子破碎,鮮血涌了出來。
而胡麻雙腿以及臂膀無力的感覺也頓時消失,再次將左手提著的刀,交回到了右手,盯住了季堂。
“韓娘子,你為了殺我,做了多少準備?”
季堂眼睛破裂,但竟是怒氣更升,他猛吸一口氣,體內臟腑咕咕作響,身上已經低迷了不少的力氣,竟隨著這一口氣吸進來,又要再次鼓蕩起來。
胡麻已大起警惕:“這是什么本事?已經使完的力氣還能再漲起來?又不是吃了血食。”
“煉了口舌,可以吞氣入腹,xiong口碎大石。”
紅葡萄酒小姐低聲提醒著胡麻,同時手里紅線微扯,剎那間,季堂身體表面掛著的銀針,便又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飛快向他的肉里鉆去,頓時打斷了他力氣提升。
有勁使不出來,有怨發(fā)不出來。
季堂心里的怒火難以形容,猛操起刀,又要奪步沖向紅葡萄酒小姐。
可胡麻卻也伺機沖來,再度使出一身本事,硬是攔下他。
“哼!”
季堂忽地轉向胡麻,鼻子重重發(fā)出一聲,竟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一下子,讓人眼前一陣發(fā)黑。
而他則借機一刀翻轉,斬向了胡麻,所謂沖向紅葡萄酒小姐,竟是障眼法,其實他也是想快速地殺了自己,再去找紅葡萄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