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教主有什么交易,為何一夜之間,教主忽然變得對他言聽計從,恭恭敬敬?
而這小管事,怎么也像是忽然不裝了,比我們這專門造反的一錢教的人,還要懂得造反這些調(diào)調(diào)?
至于一錢教的教主,則只是眼睛發(fā)亮,身子激動得難以自控,滿心里只是想著:“是他了,一定就是他了,我還擔心他這教主,師兄們會不肯認……”
“但能說出這種話來的,豈不天生就是我們的教主?”
“難道真如傳說中的,他過了三關十二劫,進了鬼洞,拜了神臺,便得到了祖師爺暗中傳授的天書,一下子開了竅?”
“……”
“……”
“還不快去?”
胡麻心里壓著沉甸甸的事,對他們便也顧不上人情世故的拿捏了,倒是痛快干脆一些才好,而這倆人,如今偏就吃這一套,慌忙的答應,立時便去了。
很快,鎮(zhèn)子上面,便已響起了一陣陣吵嚷,余下的教眾都奉令而行,各種安撫鎮(zhèn)子上的百姓,商賈,同盟,將其盡可能地向鎮(zhèn)子里面集中,以免妖尸來襲,不明不白地丟了命。
而在鎮(zhèn)子外圍,則是換上了符甲,拿了刀弓的教眾,準備起了一道道符,又從大缸里掏出來了一桶一桶的污血,伏于各處,嚴陣以待。
而在他們忙亂中間,胡麻也沒有閑著,在鎮(zhèn)子上面踱步,將不時地從小紅棠身邊的籃子,拿出一樣樣的東西,埋在了鎮(zhèn)子的各個地方,隨時準備好了起壇。
但這只是一個保險,他并沒有打算真的起壇,也不打算向外面的孟家人亮明身份。
這一夜,是場考驗,也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但是守歲門道的血食幫小管事的機會,卻與胡家后人無關。
他只是做完了這些布置之后,才來到了鎮(zhèn)子東首,遠遠地看向了那匹石馬,心里一直記得,大紅袍提醒過,石馬里面,似乎也藏了什么,卻是要解決了這個麻煩,再去將其找出來才行了。
而妙善仙姑與白扇子,率領那幾位廢了修為的法王與教眾,做著其他布置的同時,這里也依胡麻所言,擺上了太師椅,準備好了一個大火盆。
旁邊挑起了燈籠,照得四下里一片蒼白,夜風吹了過來,便照得這周圍,一陣雜亂的影子浮動。
胡麻先檢查過了那火盆,見里面滿是干柴,又澆了黑油膏火把投進去,一定會燒得極旺,這才滿意了下來,將一枝火把,塞給了小紅棠,讓她隨時準備點起這火盆。
安置好了,才坐在了太師椅上,看向了外面黑洞洞的夜色,又看了一眼忠心耿耿守在了一邊,臉上仍有驚悸之色的妙善仙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仙姑,你身上這衣服,脫下來!”
“?。俊?/p>
妙善仙姑吃了一驚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紅棠,道:“有孩子在呢……”
“我衣裳破了?!?/p>
胡麻抬起了自己的袖子,正是之前被大紅袍抓過,燒出了幾個手印形狀的破爛布條,這趟過來,沒打算呆很久,便也沒有帶換洗的。
他眼睛看向了妙善仙姑身上的道袍,笑道:“你這一身衣裳,倒是做的寬大,恰好我來穿!”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