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間驚怒交匯,睜起眼睛,森然喝道:“走鬼一門,上了橋的早就死絕了,你……究竟是誰?”
“……”
似乎對他來說,看到這邪祟使了走鬼門道的法門,比看到這邪祟現(xiàn)身都要吃驚。
二鍋頭不理他,只是低頭看著石臺下方,那一條條小河的紫太歲,以及匯聚起來的湖泊,落在別人眼里,便是氣質(zhì)神秘,面對孟家大老爺質(zhì)問,頭也不抬。
周圍那無窮的鬼兵陰將,哪敢停下,見拆不動石臺,便已浩浩蕩蕩,烏泱泱的向了石臺上沖來,急著要將那石臺上的法壇撕碎。
如今石臺被拆掉了大半,分量已變輕了,便是胡麻再次出手,也不像剛那般得心應(yīng)手,可是迎著這無盡鬼將,那起了法壇之人,卻似乎只覺得蒼蠅飛了過來一般的厭惡。
冷哼一聲,大袖揮起,頃刻之間,法壇四周,暗雷滾滾,一團團的陰雷在石臺周圍炸開,數(shù)不清的鬼兵鬼將,身形潰散,齊刷刷地掉落了下去。
聲勢之巨,比起剛剛,何止十倍?
“果然,果然……”
那孟家大老爺甚至都被那法壇里的人出手的模樣刺痛了雙眼,壓制不住的怒火竄騰了起來,再顧不得,立時咬著牙做下了決定:“我就說憑白的不能這么多倒霉事都趕到了一塊……”
“來人!傳我號令,速請四路府君過來……”
“……”
“啊?”
他這令下,旁邊的高帽小鬼都忽地吃了一驚,舔了舔嘴唇,害怕道:“大老爺,真……真要請?”
“陰殿府君,不……不該替咱們辦家事呀……”
“若是請了其他九姓,尤其是那胡家,怕是會借機生出事端來……”
“……”
孟家想要打造陰府,收攏了各地府君,又培養(yǎng)了不少草頭王,除了孟家老祖宗,這些府君,便都是孟家的倚仗。
只是,這些府君,都是曾經(jīng)被夷朝都氏敕封的,雖然入了孟家門下,但因著他們的身份,地位,孟家也不可能將對方當(dāng)成家將,私下辦差可以,面上卻要尊重。
一道令符能夠召來的,那是家奴。
“我難道不知?要你提醒?”
而它不說還小,一說孟家大老爺便是勃然大怒,一巴掌將它抽地轉(zhuǎn)了幾個圈。
目光森然,看著那石臺上的影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至極的問題,喝道:“事已至此,還能放那些邪祟跑了?都給我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