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都不由得徐徐嘆了口氣,不僅那只瘋猴子信心十足,好像觀山祝家輕易便可以拿下似的,就連眼前這位小兄弟,口氣也如此之大了。
沒奈何,嘆道:“那,先從哪里開始辦?”
“送保糧軍回明州?!?/p>
胡麻笑了笑,道:“既然歷史已經(jīng)回歸了正常的進程,那新皇帝也該出山了?!?/p>
“至于先從哪一家下手……”
“保糧軍要出明州,奪天下,
天下斗法
“同志!”
誰也無法想象這兩個字回蕩在了異世的精神世界里時所帶來的分量,包括說出了這兩個字的人與聽到了這兩個字的人。
這個世界有法,文字也有分量,但卻像是所有的文字加了起來,都不如這兩個字的分量,于是,這一片黑沉沉的默然里,便像是翻起了無聲的浪。
良久,良久,良久。
隱約有人輕聲的啜泣,有人低低的長嘆,有人用力地拍著大腿,咬著牙關。
也有人忽然釋然的笑,然后用極輕的聲音,作出了最有分量的回答:
“好的!”
“……”
于此一霎,胡麻也仿佛被突如其來的輕松籠罩,就連繃緊的腰身,都松垮了下來。
說不出那種復雜的感覺,想哭,又想笑。
因為老君眉給了自己那份禮物,所以自己早就接受了作為前世人的身份,早就接受了那所有的記憶與信念,但又因為忽然被告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生出了疏遠。
雖知道這兩個字的魅力,但在說出口時,心里其實也隱約的有種自慚形穢,生怕自己沒資格說出來。
早先那份堅定,自老陰山往上京去,領百姓命,直面國師,奪十炷香。
看似堅不可摧,但心底有多少是裝出來的,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