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只能猜測,卻無人能給出答案,只有不食牛門徒里的少數(shù)人,壓低了聲音,輕輕嘆著:“不論如何,以后再見了咱們那位教主,都別亂開玩笑了……”
“大人,咱們……”
與不食牛門徒相對的一方,鐵駿大堂官身后,那些執(zhí)事與跑腿,紛紛的從剛剛氣悶與壓抑中緩過了勁來,急急忙忙的開口詢問。
但那鐵駿大堂官,卻是忽然伸手,阻止了他們的詢問,旋即,他輕輕地扯了一下馬韁,胯下的虎頭癩頭馬,便開始慢慢地向后退去,一下子,跟在身邊的人都吃驚了起來。
“走?”
“這大腦袋龜孫也要走了??”
“……”
“哎?”
就連不食牛門徒里面,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紛紛吃了一驚:“大頭龜孫不打啦?就這樣走了?”
其他的不食牛門徒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轉(zhuǎn)頭看來,倒是在驚愕之余,忽然生出了些興奮心思,歡呼起來:“三炷香時間到啦,大頭龜孫輸?shù)袅恕?/p>
“守歲大堂官在我一錢教前折戟沉沙,看還有誰敢攖其鋒……”
“……”
聽著那聲聲歡呼,鐵駿大堂官本已退出了三四丈,甚至馬頭都調(diào)轉(zhuǎn)了過去,卻在這時,終于再也無法忍耐,驟然轉(zhuǎn)身痛罵:“你才是大頭龜孫,你世世代代大頭龜孫……”
“污言穢語,一群不知死活的妖人……”
“爾等不修口德,無法無天,如今已經(jīng)惹下大禍尚不自知,老夫回去,自當(dāng)擺起酒宴,坐看爾等妖人如何死無葬身之地……”
“呵,呸!”
“……”
這一下子,石馬鎮(zhèn)子前的不食牛妖人又一下子懵住了,這鐵駿大堂官從向鎮(zhèn)子沖來,再到與各師兄交手,斗兵器,破奇術(shù),一直都是沉默以待,如今怎么倒向了眾人破口大罵了。
“真是……”
只有那位戲班班主,金塵兒表情尷尬,掃了身前的師弟們一眼,道:“剛剛斗法的時候,你們說點(diǎn)難聽的就行了,那叫攻心,怎么人家都輸了還要罵?”
“你看,破防了吧?”
“……”
但在他們又驚又喜的議論里,那位鐵駿大堂官,居然真的說走就走,騎著胯下的虎頭癩頭馬遠(yuǎn)去,隱隱瞧著,連那馬下的十幾根黑色小腿,都在顫巍巍地哆嗦著。
也不僅是這位鐵駿大堂官一路退走,其他幾路,也各自得了信,紛紛撤開,直到了二十里外,方才聚集。
“大人,大人,我們真就這般退走?”
遠(yuǎn)遠(yuǎn)見著了鐵駿大堂官,幾位小堂官也紛紛迎上前來問:“但我們一直沒有看到紅色焰火,也不曾真與這群妖人拼命,身上連點(diǎn)傷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