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草心堂里的圣手小東家不在,五鬼掌柜也無意與這真理教抗衡,不得不來,過來瞧了一遍之后,卻自冷笑,擺擺手便離開了:“不是鬧了瘟,也不是有人投了毒?!?/p>
“這事我們草心堂管不了,你們還是去請些更為高明的過來吧……”
“……”
真理教的人自有些氣不過這位草心堂的掌柜架子如此之大,說的話又讓人不明白,但那無數(shù)投效了他們的貴人老爺,皆過來問,也只好懸起賞來,請這明州府里的各路高人出面給看一下。
重賞之下,自然也有能人,很快便有一位本是路過明州府的算命先生,應招進了府衙,簡單道:“這里可沒有鬧瘟,但比鬧瘟厲害多了……”
“有人用某種東西,影住了整座城的人呀……”
“……”
“影住了?”
負責處理此事的真理教某壇主,頓時大吃了一驚。
門道里面,有影住,也有壓住,還有魘住,鎮(zhèn)住,甚至還有相生相克,皆有不同的意思,此事惟有害首門道最懂,但旁人也多半聽過,只是甚為吃驚。
“這可是整整一座城的人,何物有這本事,居然能影著這一城的人?”
“……”
“呵呵,能影著這一城之人的東西,當然也就是曾經(jīng)可以造福一座城的東西才能煉出來的了……”
那位算命先生苦笑了一聲,也只嘆著道:“只是老夫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有這等一顆好膽子的……”
“能使這厲害的法是一回事,敢使又是另一回事,這施術的人,就算不怕罪孽加身,傷了天和,死于鬼神索命,這害首門道的老祖宗,怕也要派出人來拿他了呀……”
“……”
苦笑聲中,他卻也并未多言,也沒有接受真理教的招攬與賞銀,只是點破了關鍵之后,便等著看這真理教如何處理。
而偏在這時,卻是老陰山方向,也忽然有急信遞了過來,卻是那些在前面帶兵,要平了那幫子糧匪的壇主與各路頭目,紛紛派了小使鬼過來說,手下兵馬竟是忽然人心渙散,潰不成軍。
他們手底下的兵馬,都是城里的貴人老爺們給的,論起體力,可比山里那幫子粗糧都吃不飽的強,因此山里的糧匪最近雖然勢大,也能勉強擋得住。
但如今一下子仿佛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蔫了,大早上的爬不起來,硬要拿鞭子抽著起來,也都是無精打采,別說是上陣打仗了,那樣子,敵軍沖過來都懶得躲了……
“影這城里的人,還倒罷了,怎么連派出去的兵馬,都給影著了?”
真理教的天命將軍,已是急的雙眼冒火,愈想愈是憤怒:“好個紅燈娘娘,小小案神,竟敢如此霸道?”
……
……
“太會欺負人了……”
而在更早之前,消息傳到了朱門鎮(zhèn)子時,引發(fā)的后果,卻是分明更加的嚴重,當?shù)毓蠠纫惶炝璩?,帶夜把消息帶了回來時,整個紅燈會都一下子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