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那人也是反應極快,察覺到了危險,索性不跑了,忽地停下,雙手一伸,便解下了衣袍,那衣袍活物似的,在他身上褪下,立時向胡麻身上兜了過來。
“噗!”
胡麻看不出這是什么門道,但小心著,一口真陽箭吐了過去,同時一叉子刺去。
手感微沉,仿佛已經(jīng)將人刺穿,但定睛看時,便見這叉子居然只是刺穿了一件黑糊糊的袍子,對方卻出現(xiàn)在了丈余之外,正轉(zhuǎn)過身來。
胡麻抬腳就踢出了一片沙子,同時再次揚叉,便要再給他一下。
但得了這個工夫,對方卻也忽地厲聲喝道:“且慢著,你們可知她是什么人,也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
他這喝,胡麻手里的叉子便也停下,距離他的臉只有一指之遙,袍子兀自在叉子上掛著。
微微皺眉,道:“我確實不知她是什么人,難道你知道?”
“我……”
那人聲音有些悲憤,帶了哭腔:“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們家小姐……”
“我……我找了她好幾個月啦……”
“……”
“小姐?”
胡麻打量著這個人,看得出來,他衣服料子不錯,只是破破爛爛,顯是許久沒換。
身上也有不少傷痕,似乎與人交過手,一條腿還是斷的,若不是這條斷腿,恐怕自己都沒這么容易抓著他。
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誰?”
“我……”
那老人聲音里仍是有些激奮,大聲道:“我姓周,是大石崖李府的管家,你……”
“你莫要仗了血食幫的勢,便覺得自己可以胡作非為,我只勸你,好生將小姐交到我的手上,讓我?guī)Щ厝?。?/p>
“不然,等到老爺找了過來……”
“莫說是你這小小莊子,便是你們的紅燈娘娘,怕也擔待不起!”
“……”
看出了他的激奮情緒不是假的,雖然話有些古怪,胡麻也收回了叉子,道:“胡言亂語些什么?若你真香丫頭家的管家,又怎么不大大方方來見,還要搞得藏頭露尾?”
“聽著你們家還稱府什么的,像個大戶人家,做事畏首畏尾,也忒沒規(guī)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