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北地鐵檻王與長雄王兩軍斗陣,他只覺誰說守歲沒有腦子?
分明是最有腦子的好吧?
只是苦了那些兄弟,想讓自己死個干凈,都得自己想辦法……
看到了十萬大山地瓜燒玩瘋了,猴兒酒更瘋,覺得有些心驚,覺得那家伙甚至有點不可名狀的恐怖……
“吃點吧……”
壇外,有一縷香風盤繞,一個穿著大紅衣裳,手里提著一盞紅燈,另外一只手挎了一只食盒的女子依依稀稀的出現(xiàn)在了法壇外面。
小心翼翼地看著二鍋頭身形不時的閃爍,若隱若現(xiàn),分明是個小女人的模樣。
紅燈娘娘本是隨了保糧軍出征,作為庇佑保糧軍的存在,但如今派不上用場了,天下能人皆已出手,自己只是被迫推了上來的小小府君,能幫那些人什么忙呢?
迷迷糊糊飄了回來,左想右想,也只是心疼右護法似乎好幾天沒吃什么東西了,便拿了自己的祭品過來給他。
“飯倒不吃,把酒拿來?!?/p>
二鍋頭放了紅燈娘娘入壇,接過了食盒里面的一瓶酒,拔掉塞子,慢慢地將酒,倒在了身前的地上。
“伙計們,一路走好……”
倒著酒,卻也覺得好笑,這酒倒了,又有誰喝得到,誰聞得到?
便干脆收了起來,自己將剩下的一半喝了,然后將壇子遠遠拋開,笑道:“我們這一代,藏了二十年,習慣了小心翼翼,誰能想到最后居然玩這么大?”
“但既然開了這個頭……”
在紅燈娘娘崇拜的眼神里,他抹了抹自己的胡子,忽然放聲大笑,將目光投向了西南,忽地抿起了嘴角:
“但既然開了這個頭,那便玩得更大一些吧!”
“……”
說話之間,先使個眼色,讓小紅燈躲在一邊,而后手捏法印,剎那間,道道壇旗飛在空中,空中斗轉(zhuǎn)星移,目光如箭,直指西南。
“天是要sharen的,人也是要sharen的。”
而于此時,主動接過了這場殺劫的明州王楊弓,在聽了這抱著白貓的女子那聲敢不敢斬了這“賊老天”的質(zhì)問出口之后,都一下子只覺渾身發(fā)燙。
這段時間以來,步步是災,天天是難,他心里也早就已經(jīng)窩起了無盡的火,咬著牙關道:“斬便斬,又何不敢?”
“只是,我這些凍傷的兵馬,我那些死在鬼災里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