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沈意再大膽,但仍是被嚇到了。
這次扣押沈意的有暗霄那幾人。
他就說怎么回事,明明殺豬節(jié)那天,他見的人那么眼熟,但就是想不出名字。
原是和他在擂臺上對抗過的沈意,剛在殿中,他一下子就認(rèn)出她來了,按押沈意時,還是同身邊的山匪老弟換了位置,他才能尋到機會和她一起同來。
看著沈意被嚇到后退幾步,他笑了笑,走到她身邊。
“怎么樣?怕了”
聲音有些熟悉,沈意一扭頭就看到了暗霄那油膩大臉。
緊接著,她又后退了幾步。
她想起那天明明就站在他身邊,卻沒認(rèn)出她的人來,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下。
“你能認(rèn)出我”
暗霄承認(rèn)自己是有些臉盲,但也不至于讓他成為手下敗將的人都認(rèn)不出。
“簡直是笑話,你這張臉有什么好認(rèn)的,根本不足以讓我記在心上。”
暗霄眼里透著蔑視,好像沈意真的是他生活里的過客。
旁邊的暗夜嘴角抽蓄,要是不知道,整日夜里暗霄都默默扎起馬步,練功比平時勤多了,他都差點要被他騙過去了。
沈意無語住了,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那死衍舟一樣嘴硬。
她不想管他自以為的威風(fēng),她滿耳朵里全是酷刑房里邊的尖叫聲。
暗霄自以為自己說的能嚇住沈意,安慰下那天被她打敗的心理。
可看到她神色平靜時,他就知道這關(guān)過不了。
頓時,他煩躁撓了撓腦袋。
進到里面,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各種刑具掛在墻上都是。
上邊沾的污血還未清洗干凈,滲人的很。
沈意剛踩到地板上,就察覺到一股黏膩的東西,從腳尖攀到心頭,似螞蟻鉆孔般,麻麻酥酥。
沈意不敢動了,她連抬起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