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感染人員眾多,一路上蕭瑟陰郁,房門緊閉,本應(yīng)逐漸燥熱的天氣卻冰涼涼的。
沈意趕到東寨,那里已經(jīng)有眾多山匪支起賬營,用來隔離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山野,還有拄著拐杖的墨江。
她朝他們走去。
“怎么來了?”
墨江除了臉沒受傷,肩膀,胳膊和腿都包著紗布,與他往日高冷冷淡的形象天差地別,此時(shí)看著滑稽極了。
“救人啊!”
沈意看也不看他就回答,將手中裝起的面罩遞給山野。
墨江一聽陰沉著臉,“這里很危險(xiǎn)不知道嗎?”
如果沒能聽懂墨江的話,一聽是說這里感染太多,可沈意知道,她出現(xiàn)在這里是威脅到墨江了。
他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在酷刑房刀刃見血,兩敗俱傷。
沈意可沒管他,只留下了句,“放心吧。”
就往何康的方向走。
山野將袋子里的面罩都給山匪發(fā)了份,以防感染。
越走越近,濃重的草藥味彌漫在整個(gè)帳營里。
不止何康在那,還有上次才見過面的許序章,她旁邊站著一位梳著婦女髻,面容溫婉清秀,姣好的身材被裹在淺粉色麻衣里,婀娜窈窕的女子。
沈意剛來山寨時(shí)見過一眼,那個(gè)被相公打的鼻青臉腫,柔柔弱弱的崔梓。
此時(shí)她站在許序章旁,悶聲不吭拿著竹扇控制火候。
瞧見帳營門口的光被擋住,何康才抬起頭來,許序章和崔梓也一起看過去。
“哎呀,妹子!”
許序章放下藥材就往這邊來,邊走邊將手上的水分擦在圍裙上。
“你也來幫忙???”
沈意莞爾,“對(duì)啊。”
崔梓只看了眼,忙不迭又低下頭。
沈意當(dāng)沒看見,問起何康病者們都怎么樣了。
何康眼睛緊緊盯著火,神色嚴(yán)肅。
“感染太多,能不能熬過今晚怕是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