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離譜
終于還是在安檢kou送別了蒼女士。
回程路上,我仍坐后座,百無聊賴地擺nong手機。
常修己默默開著車,一邊聽著新聞。
我能察覺,他在通過后視鏡打量我,但我不在乎,更不想搭理。
這時,一則近日的redian新聞響起――
【每日財經(jīng)7月13日報dao,風谷國he污染shui排海設(shè)備12日上午開始試運行,多國海洋研究機構(gòu)研究表明,大氣循環(huán)可能將he污染shui蒸發(fā)到云層,再化作雨shui灑遍地球每個角落,潛在危害難以估量?!?/p>
常修己“咳咳”兩聲,清了清嗓說,“這世dao,也不知什么時候海鮮就不能吃了。蒼耳,爸爸帶你去吃oakase怎么樣?”
恰好在機場附近的日料店,我大概知dao他說的是哪家,并不打算和自己的胃為難,也就不置可否,但還是冷淡地提醒他,“好好說話。”
他想辯解什么,見我在查看手機,悻悻地不作聲了。
是蒼女士發(fā)來的信息。
【小耳朵,媽咪上飛機了。媽咪知dao你現(xiàn)在很難過,媽咪gan到很抱歉??墒菋屵湎M?,當你長大后,在你的印象里,媽咪是一位有jian定的自我、有理想有抱負、不會輕易拿事業(yè)發(fā)展機會妥協(xié)的、獨立自qiang的女xg。媽咪工作艱苦的時候,只要一想到,要成為小耳朵的驕傲和榜樣,就什么都能咬牙jian持xia來。媽咪相信,你爸爸和媽咪一樣深ai著你,你跟他鬧矛盾,他很難過的,這次他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好你。小耳朵,加油!】
我的鼻翼有dian泛酸,什么嘛,打這么多字就有dao理嗎?
隨即收起手機,發(fā)現(xiàn)到地方了。
沒想到店主還記得我和常修己,這位風谷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一見面就reqg地打招呼。
“常先生,好久沒見到您帶家里的小jie過來了?!?/p>
常修己說他去外省工作了兩年剛回來,然后我們就在吧臺前坐了xia來。
這間小店還是老樣zi,來這里的主要是些風谷國人。店主照舊先給nie了三個壽司墊肚zi,刺shen的味dao依然鮮i無比。
到上清kou涼面的時候,門kou一陣喧嘩,有人j來。
結(jié)果居然是常修己的熟人,一個腦滿changfei的老男人,瞅見常修己就兩yan放光地粘了過來。
“修哥,你回來了怎么不通知兄弟們給你接風啊?!卑l(fā)現(xiàn)旁邊的我,那人眉ao頓時滿臉飛,“修哥,你總算是想通了,會背著嫂zi和千金,chu來跟小i女約會了?!?/p>
我原地翻了個白yan,什么叫沆瀣一氣、臭味相投,今天算是見識了。
倒是店主老爺爺看不xia去,趕緊解釋,“何先生您誤會了,這位小jie是常先生的女兒?!?/p>
那人連連dao歉,接著自顧自滔滔不絕起來,什么他tiao槽到企業(yè)zuo投rong資主guan,什么常修己要是自己單gan1,他肯定毫不猶豫還要來跟著老領(lǐng)導(dǎo)gan1…
總之,都是些無聊的人、無聊的chui噓,見fengcha針地saij你的生活里,讓你知dao安靜是多么難得。
回到小區(qū),和常修己一起從地xia停車庫乘電梯,他突然開kou,“蒼耳,你能原諒我,和我和好嗎?”
“原諒你什么?你不是都不是故意的嗎?再說,我和你,好過嗎?”
說完,我就撇xia他,率先開門回了自己房間。
今后怎么辦,我得好好想想。
和常修己一間屋zi里呆上一年,那肯定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