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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傅靳北生二胎那天,我們的大女兒被狗咬爛了半張臉。
她的尸體露著白骨,瞪大的眼睛無聲訴說著死前的痛苦。
只因狗主人是傅靳北的繼妹,為了阻止我報警,他竟給我打了延遲分娩的針:
“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計較了好不好?”
“何況是女兒手賤去逗狗,出了這種意外,你這個媽媽才要負最大的責任。”
我撕心裂肺地痛了三天三夜。
當肚子里的孩子逐漸失去心跳。
我終于向多年不見的家人低頭:
“我賭輸了,你們來接我吧?!?/p>
……
無力地垂下手,肚子里天翻地覆的絞痛讓我昏死過去。
再醒來,傅靳北坐在床邊,溫柔撫摸我蒼白的臉:
“曼麗,三天了,你還不打算放棄報警嗎?”
我咽下嘴里的血水,固執(zhí)地抬頭:
“我不僅要報警,我還會起訴,我要讓傅若雅……”
傅靳北眸光一沉,大手順勢掐住我的咽喉:
“我說了很多次,是你管不住淼淼,讓她招惹了那些狗?!?/p>
“淼淼的死是你造成的,你不該平白無故遷怒若雅!”
我遷怒?
徹骨的寒意蔓延全身,我攥緊拳頭嘶吼:
“傅靳北,淼淼也是你的女兒!是救過你命的女兒!”
“傅若雅把淼淼扔進狗籠,聽著她的哭喊卻無動于衷,我讓她坐牢,天經(jīng)地義!”
傅靳北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滯。
他收回手,眉頭緊皺:
“孩子可以再要,可若雅要是出了事,我爸媽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