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別光喝酒嘛,理理人家呀……”
顧硯修卻像是沒聽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晃動的酒杯。
眼前晃動,很快變成黎念那雙盛滿絕望和恨意的眼睛。
“顧少!”齊思撅起嘴,晃了晃他的手臂。
顧硯修猛地回過神,煩躁地一把將她推開。
李銘見狀,湊過來諂媚地給顧硯修倒上酒,
“顧少,還在為那個女人煩心呢?”
“要我說,就黎念那種給臉不要臉的賤骨頭,以前在您跟前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轉頭就爬上了別人的床。這種女人就該……哎喲!”
李銘的話還沒說完,顧硯修手中的酒杯就狠狠砸碎在腳邊的地毯上!
包廂里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噤聲。
顧硯修猛地站起身,眼底滿是駭人的戾氣,一把揪住李銘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誰他媽允許你這么說她的?!”
李銘嚇得雙腿發(fā)軟,“顧少,我……我就是替您不值??!”
顧硯修眼神卻更加暴戾,
“你算個什么東西?黎念她是我顧硯修的人,輪得到你在這里放屁!”
他狠狠將李銘摜回沙發(fā)里,力道之大讓李銘悶哼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顧硯修環(huán)視著包廂里噤若寒蟬的眾人,胸膛劇烈起伏,
“都給老子滾!”
短暫的死寂后,所有人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沖出了包廂。
原本喧囂震天的包廂,瞬間只剩下顧硯修粗重的喘息聲。
他頹然地坐回沙發(fā),雙手用力地插進頭發(fā)里。
為什么聽到別人這樣罵她,他會如此失控?
一個荒謬又清晰的念頭,瞬間纏繞住他冰冷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