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珩頭也不抬地說。
宋南鳶沒動,試探地問:
“小叔找鳶兒有何事?”
“過來。”沈聿珩聲音沉了沉,“我不想重復(fù)第三遍?!?/p>
宋南鳶只好聽命過去,案頭放著澄泥夔紋硯和梅紋油煙墨,往硯臺里加上水,她垂著眼細細研墨。
沈聿珩寫完一本折子,又拿起一張公文。
書房內(nèi)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宋南鳶都覺得手酸了,嗓子也有點干,沈聿珩還不喊停。
她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一眼,見沈聿珩專注伏案,悄悄放下墨條,活動了下手腕。
“手這么容易酸,就該多練練,別在該用的時候不中用了。”
沈聿珩突然開口道。
宋南鳶驚了一下,一抬眼對上沈聿珩的目光,看見他戲謔的表情,驀地想起那日湯池,這人用她的手……
瞬間,宋南鳶臉頰緋紅,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沈聿珩看宋南鳶神情,勾了勾唇角,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就將人扯到了懷里。
“你干什么?”宋南鳶坐在他腿上,欲起身離開,腰卻被緊摟著。
“老實點,別動!”沈聿珩冷叱一聲,大掌突然在她腰間曖昧地輕拍了一下。
宋南鳶渾身一僵,再不敢動了,只是紅著眼眶瞪他。
她強忍著怒氣說:
“小叔,鳶兒的手只會做女工,研不好墨,這事還是交給其他人去做吧?!?/p>
“怎么,你不愿意?”
沈聿珩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宋南鳶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
“鳶兒感恩國公府收留,自然做什么都是愿意,只是怕做不好耽誤了小叔的正事?!?/p>
“那你……”沈聿珩湊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耳廓,“想不想做點不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