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沈聿珩為何還要與她糾纏,但此人位高權重又喜怒無常,前路恐怕是福少禍多,她要盡快抽身才是。
……
幾日后,宋南鳶正在房中翻書查閱資料,時不時寫寫畫畫。
天氣漸熱,屋里悶得慌,春荷在一旁給宋南鳶扇扇子。
“小姐,你在做什么呀,感覺好復雜啊。”
春荷識字,但宋南鳶寫的太復雜,她根本看不懂。
宋南鳶視線未從書上離開,低聲說:
“國公府已經不能久留,我在為離開國公府做準備,再不走,我和妹妹都會死在這里的?!?/p>
本來寄希望于沈元川,但沒成想認錯人,被迫受制于沈聿珩,還失去了貞潔,無論如何,國公府都絕不能待了。
她得離開這里。
那日后沈聿珩一直沒出現(xiàn)在國公府,林玉容操持他的婚事焦頭爛額,偏偏一直找不著人,因此顧不上來找她麻煩。
她正好抓緊準備離開之事。
春荷一臉不可置信,正要再問為何,就聽見門外的夏冰稟報。
“姑娘,有人找?!?/p>
宋南鳶蹙眉,吩咐春荷將東西收拾好后便往外走。
院外站著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著黑色錦服,腰上掛著繡春刀。
那人抱拳作揖道:
“見過宋小姐,我是沈大人的隨從常安,我家大人想請您去一趟書房?!?/p>
宋南鳶輕嘆了口氣,到底還是來了。
她回房換了一件衣服,又叮囑春荷別聲張,然后才跟著常安離開。
沈聿珩的書房在北邊最清幽的位置,一路要穿過國公府的亭臺樓榭,風景非常別致,宋南鳶一路卻無心欣賞。
常安領著她到書房門口就退下了,她看了眼書房敞開的門窗,猶豫了一下才抬腳進去。
沈聿珩坐在書案后面,正在折子上寫著什么,她站在幾尺之外,沒有出聲。
“過來研墨?!?/p>
沈聿珩頭也不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