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蕭邪猛地咳出一口鮮血,那淡金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而下,觸目驚心。
他緊蹙著眉頭,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隼。
此刻,他深知時(shí)間緊迫,容不得絲毫懈怠,于是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把丹藥,仰頭吞入腹中。
“出來吧,別再藏頭露尾了!還要躲到何時(shí)?”蕭邪目光冷漠地凝視著虛空,聲音低沉而威嚴(yán)。
只見那片虛空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一圈圈細(xì)微的漣漪。
緊接著,一道身影緩緩浮現(xiàn)而出。
來者身姿高挑,氣質(zhì)高雅出塵,宛如仙人臨世。
“含光圣主,您終于按捺不住現(xiàn)身了么?”蕭邪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輕聲譏諷道。
“唉……”含光圣主輕輕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本座本意并非與邪君為敵,只是受人之托,需將邪君暫且拖住于此罷了?!?/p>
“哼,是嗎?可惜啊,本君可沒興趣留在這個(gè)鬼地方陪你浪費(fèi)時(shí)間!”蕭邪冷哼一聲,態(tài)度冷淡至極。
話音未落,他手臂猛然一揮,手中那桿巨大的黑色長戟帶著呼嘯之聲,猶如泰山壓卵般朝著含光圣主狠狠地砸去。
面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含光圣主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雙手迅速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眨眼間,一個(gè)散發(fā)著璀璨光芒的篆文“禮”字憑空顯現(xiàn),擋在了長戟之前。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長戟與篆文相撞,迸發(fā)出耀眼的火花和強(qiáng)大的能量波動(dòng)。
然而,那篆文竟硬生生地承受住了蕭邪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邪君,莫要徒勞掙扎了,還是乖乖留在此地吧?!焙馐ブ髅嫔氐貏裾f道。
“妄想!”蕭邪怒喝一聲,體內(nèi)法力瘋狂涌動(dòng)。
剎那間,他手中的長戟綻放出詭異的墨色光芒,仿佛一條黑龍盤踞其上。
“天魔戟法·玄龍隕世殺!”隨著蕭邪的暴喝聲響起,一道水墨色的新月狀斬?fù)粢匝咐撞患把诙畡輽M貫天穹而出,所過之處空間都為之扭曲變形。
這恐怖的一擊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威,直直地朝含光圣主攻去,似乎誓要將其徹底抹殺于世間。
“文道·天地至理!”隨著含光圣主一聲輕喝,其面色依舊平靜如水,但就在剎那之間,一道散發(fā)著無盡威壓的天地囚籠憑空浮現(xiàn)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人完全籠罩其中。
這天地囚籠宛如一座堅(jiān)不可摧的堡壘,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大力量瞬間便將兩人的實(shí)力硬生生地壓制到了凡人境界。
就連混天龍戟此刻也黯然失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靈性一般,淪為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器,除了器靈龍華還能夠開口說話外,幾乎與尋常兵刃毫無二致。
“邪君,不如我們二人就此安坐下來,共飲美酒,暢談大道一番如何?
此術(shù)法至少可維持三日之久,在這三日之內(nèi),無人可以破除此法。”含光圣主嘴角微揚(yáng),緩聲道。
然而,面對如此局面,蕭邪卻是冷哼一聲,冷笑道:“哼,那你可有想過這樣一件事?
在這短短三天時(shí)間里,說不定我便能將你活活打死。”他心中著實(shí)不解,實(shí)在不明白含光圣主究竟是作何打算。
明明施展出這般詭異的術(shù)法,使得雙方皆化為凡人身軀,卻又好似胸有成竹般要與其共處一室,難道真以為憑借凡人之軀就能勝過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