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裴覺他……”
“不用你管?!?/p>
我打斷他,語氣里沒什么情緒。
可轉(zhuǎn)身的瞬間,還是瞥見他眼底翻涌的痛苦
——
那是種遲來的、毫無意義的悔恨。
就像當(dāng)初我在雨里看著他為陳若安撐傘時的心情,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因果輪回,只是輪到他品嘗這滋味時,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走廊盡頭的直播設(shè)備還亮著,屏幕上的在線人數(shù)突破了百萬,彈幕刷得密密麻麻。
有人在罵陳若安心機深沉,有人在心疼宋津年被利用,還有人在刷
“裴總和沈小姐鎖死”。
可這些喧囂都像隔著一層玻璃,模糊又遙遠(yuǎn)。
把裴覺塞進車?yán)飼r,他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頭歪在我的頸窩,滾燙的呼吸噴在皮膚上。
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里,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氣,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疼。
“難受……”
他喃喃地說,無意識地蹭著我的脖頸,像只尋求安慰的大型犬。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輕聲哄他:“很快就到家了。”
車子駛離市區(qū),往裴覺的私人別墅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