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
你在做什么?”
宋津年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幾天若安總是對著手機傻笑,為什么她非要纏著自己打聽裴覺的行程,為什么她剛才說要給裴覺送文件時,眼里藏著那樣詭異的光。
陳若安被突然闖進來的宋津年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骸敖蚰??你怎么來了?我……
我是來照顧裴總的,他好像不太舒服。”
“照顧?”
宋津年一步步走進房間,目光像刀子似的刮過陳若安的臉。
“用得著穿成這樣照顧?用得著開著直播照顧?”
他指著角落里的攝像頭,聲音里的憤怒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你不是說最討厭這些陰謀詭計嗎?你不是說只想靠自己嗎?原來你處心積慮接近我,就是為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攀附裴家?”
陳若安被他問得節(jié)節(jié)后退,臉色慘白:“不是的,津年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
宋津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里的失望和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解釋你怎么給裴覺下的藥?解釋你怎么準備的這場直播?還是解釋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
他低頭看向陳若安還在微微顫抖的手,突然想起她昨天還拉著自己的手說:“津年,等我站穩(wěn)腳跟,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那時他還覺得,能娶到這樣獨立又堅韌的女孩是天大的福氣。
現(xiàn)在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裴覺靠在沙發(fā)上,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藥效還在發(fā)作,但看到宋津年這副模樣,突然覺得有點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