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掐向我的脖子時,我甚至沒來得及后退。
可預(yù)想中的窒息感沒傳來,只聽見
“啪”
的一聲脆響,陳若安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宋津年站在她面前,手還僵在半空,指節(jié)泛白。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若安趴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宋津年,你打我?就為了這個搶走你七年的女人?”
她突然笑起來,眼淚混著嘴角的血沫往下淌。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她生來就有金山銀山,我拼了命想抓住點(diǎn)什么,有錯嗎?憑什么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我就連靠近一點(diǎn)光都要被碾碎?”
我彎腰扶起沙發(fā)上的裴覺,他的體溫燙得嚇人,意識卻還清醒,只是說話時氣息不穩(wěn):“月瀾……
走?!?/p>
他的手攥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路過陳若安身邊時,我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是什么都沒有?!?/p>
聲音冷得像冰。
“宋津年曾把你護(hù)在傘下,為了你和我撕破臉;你拿著助學(xué)金也能考上名牌大學(xué),靠自己的能力站到和我們平視的位置。是你自己把真心踩在腳下,把別人的善意當(dāng)成墊腳石,現(xiàn)在又何必裝得像個受害者?”
陳若安的哭聲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我,眼里最后一點(diǎn)光亮徹底熄滅了。
我不再理會她,半扶半抱著裴覺往門外走。
經(jīng)過宋津年身邊時,他突然伸手想碰我的胳膊,卻在指尖快要碰到衣袖時猛地縮回手,像被燙到似的。
“月瀾……”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