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偃面露不屑,
“我找人打聽過那個姓徐的水工,只是修建過一條用來漕運的水渠,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
沒想到大將軍和陛下也都支持進行防洪,要是到時候沒發(fā)生水災,甚至遇到旱災,看富民侯到時候怎么交代。”
當今天下最具有權(quán)勢的幾個人,因為一個小小水工的建議,鬧出那么大的笑話,
傅偃不用想都知道,那個姓徐的水工死定了。
竇桑林面色略帶凝重,
“我怎么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呢?”
按理說,即便富民侯會輕信一個小小的水工,陛下和大將軍卻不會,他們一直以來的做事風格就比較穩(wěn)重,不會有如此冒失的做法。
他們又怎么會因為富民侯認同徐水工的預測就放任他胡來呢?
從長安調(diào)動軍隊去東郡等地,光是糧草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再加上朝廷之前收購糧食的行為,
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陛下早就知道明年要發(fā)洪水,所以才提前收購糧食,又提前疏浚河道,加固大壩。
徐水工和富民侯等人,不過是受到陛下的指示才提出那些預測和建議。”
陽陵侯傅偃,隆慮侯陳橋,南宮侯張坐三人互相看了看,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縷擔憂。
“竇兄,你這段時間如果壓力太大,不妨去天香樓找找樂子?!?/p>
陳橋一臉關(guān)切,
“天香樓新來了一批姑娘,有幾個非常不錯,不過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哈哈哈……”
竇桑林自己都笑了出來,
剛才一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想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來。
如果陛下真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早就把匈奴人趕到漠北的苦寒之地去了,何必要經(jīng)歷那么多次的損兵折將,
李廣都被匈奴人俘虜過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么想的,就是隨口一說?!?/p>
竇桑林搖搖頭,把這個離譜的想法拋出腦海,簡直就是瘋了才會這么想。
“天香樓還是大可不必,我勸你也別再去,萬一讓公主知道就不好辦了?!?/p>
有那個精力,多買幾個美貌婢女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