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價上的貪腐好一點,沒有分銷制度,他們只好在成本上做些手腳,獲利算不得太多,一共是三百多萬文。
受害范圍不止懷縣一地,周邊幾個縣也都深受其苦,但他們沒有郭源這樣的人,要是多幾個郭源,事情早就鬧大了。
陸鳴原本打算用這些錢來補貼鹽價,讓附近百姓能買到比正常市價更便宜的鹽,但仔細想想后還是作罷。
即便比市價便宜,普通百姓也無法買太多,他們沒有多余的錢儲存太多的鹽,相比之下,減免賦稅能惠及更多的人。
“你決定就好,我只是一個無情的殺手。”
霍去病脫下盔甲,擦拭著上面的血跡,眼中莫得感情。
又過了幾日,懷縣等地的鹽鐵事務(wù)被重新梳理,有張湯、杜周和孔僅在,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陸鳴天子使節(jié)的身份,霍去病的無敵鐵騎,讓一切想要反抗的人都成為一個笑話。
出發(fā)返回長安時,抄家而來的錢財裝滿了二十幾輛馬車,有的馬都是抄家抄來的,還押送著數(shù)十名囚犯。
城門外,西河村的村民來送別郭源,連同很多縣城內(nèi)的百姓都在。
他們不懂得太多大道理,只知道是郭源舍命站出來為他們討一個公道,如今郭源被押送長安,他們必須要過來送別。
張大站在人群最前方,遙望著囚車中的郭源,雙眼含淚,不知該說些什么。
陸鳴策馬過去,“去送送他吧,不該說的話不要說?!?/p>
張大感激的躬身行禮,而后快速跑向囚車。
“郭源會被處死么?”
圍觀的百姓中有人問道,他們很清楚,昭平君是陛下的外甥,郭源敢刺殺這樣的人,必然是死罪。
可他們還保留著幾分希望,希望陛下能看在郭源為民除害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陸鳴不想騙他們,
“他和昭平君各有各的罪?!?/p>
昭平君并沒有被關(guān)在囚車中,而是有自己的馬車,被嚴加看管。
作為皇親國戚,在劉徹沒有做決定前,他的待遇不能太差。
“郭源,等到了長安,我母親會花錢為我贖罪,我的皇帝舅舅會同意的,到時候我會去刑場看著你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