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這時上前一步,道:“這上下能有多大起伏,不要到時候下到只有一百斤畝產(chǎn)。”
霍去病聽到這句話后頓時很不高興,這汲黯太過分了,瞧不起誰呢。
他走上前道:“我敢替陸兄作保,這新糧種畝產(chǎn)只會高于五百斤,汲內(nèi)史可敢再賭五萬錢的?”
“那就再賭五萬錢。”汲黯答應(yīng)的很利索,畝產(chǎn)五百斤的糧種在他看來更加不可信。
這汲黯的頭怎么就這么鐵,雖然是給自己送錢,但陸鳴還是有些受不了,等這次籌集到一定資金后,以后再也不賭了。
霍去病又看向公孫弘,道:“丞相要不也賭一把?”
公孫弘手撫長髯,呵呵一笑,道:“如此國家大事不宜用來作為賭注,新糧種要是真能有如此高的產(chǎn)量,作為賭注豈不是褻瀆了這天大的祥瑞?!?/p>
陸鳴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些高產(chǎn)的作物對他來說早已習(xí)以為常,并不珍貴,而對這時候的整個世界而言,這是再珍貴不過的希望,是能讓天下百姓多吃幾口飽飯的真正祥瑞。
想到這,陸鳴整理一下衣衫,對著公孫弘深施一禮,誠懇道:“多謝丞相教導(dǎo)?!?/p>
“陸侯言重了?!?/p>
公孫弘呵呵一笑,“小事而已,老夫也曾年少,那時的我可是遠(yuǎn)不及二位的,談不上什么教導(dǎo)?!?/p>
再次作揖后,陸鳴轉(zhuǎn)回身看向汲黯,大家同殿為臣,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捏,還能不能有點(diǎn)長者之風(fēng)啦。
汲黯絲毫不避諱陸鳴那鄙視的眼神,不咸不淡道:“丞相說的有理,新式糧種確實(shí)不宜作為賭注,但銀礦之事”
見汲黯欲言又止,陸鳴主動道:
“這銀礦的意義從某些方面說來并不比糧種差,同樣不適合作為賭注,大家都是為了國家大事,即便有些爭執(zhí),等證實(shí)結(jié)果后給對的一方道個歉就行,右內(nèi)史以為如何?”
汲黯不咸不淡道:“這銀子如何能與糧食相比,不談賭,那五萬錢就當(dāng)個彩頭好了,丞相以為呢?”
公孫弘也點(diǎn)頭表示同意,糧食才是天下之本。
陸鳴暗自嘆息,這些人不懂這里面的巨大意義啊,等以后白花花的銀子擺到你們面前,不信你們不動心。
“也好,今日多謝丞相提醒,改日我必定登門拜謝?!标戻Q再次表示感謝,很多時候,人差的就是這么一個提醒。
公孫弘呵呵笑道:“感謝倒是不必,陸侯的千里鏡頗為神奇,不知能否給老夫造一個,一切花費(fèi)均由老夫承擔(dān)?!?/p>
“當(dāng)然可以,但是錢就不必了,我”
沒等陸鳴說完,公孫弘打斷道:“老夫找你定做如此寶物已是厚著臉皮,萬萬不可再推辭,否則老夫以后再無臉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