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辛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么,只是及多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感受到了冒犯。
“你個卑賤的吠舍,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忘了自己是卑賤的吠舍,想要對抗高貴的剎帝利么?”
及多久久沒有說話,忽然一拳擊出,打在那羅辛的肚子上。
“啊…”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那羅辛更難以接受的,是吠舍竟敢毆打剎帝利。
他寧愿被漢朝人毆打,也不愿被吠舍毆打。
爽。
及多感到一陣恐懼,同時又極其的舒爽,一種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的舒爽。
彭,彭,連續(xù)幾拳,及多越打越爽。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毆打剎帝利的一天。
“混蛋,你個卑賤的東西,竟敢…啊……”
那羅辛的嘴部遭受重?fù)?,一顆潔白的門牙帶著血水劃出一道拋物線。
他怕了,被打怕了,不敢再罵人。
及多氣喘吁吁,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著倒在地上的那羅辛。
“多謝漢朝大人?!?/p>
陸鳴指著地上,“看到了吧,他也怕挨打,哪怕剎帝利是原人的雙臂所化,只要你打得夠狠,他還是會怕你的?!?/p>
及多呆立在原地,過了一會才開口,
“你一定是最尊貴的婆羅門,是你給了我毆打剎帝利的權(quán)力。
對,就是這樣。”
好吧,陸鳴不僅是天神的使者,又多了婆羅門的兼職。
審問后,陸鳴發(fā)現(xiàn)自己抓了條大魚。
那羅辛和普拉克,都是朱羅王朝的大人物,那羅辛是國王的弟弟,普拉克是王后的弟弟。
沒有這層關(guān)系,他們也沒資格只會如此龐大的船隊。
朱羅王朝絕大部分的戰(zhàn)船,都被他們帶到這里。
“問問他們,朱羅王會用多少代價來贖他們倆?”
終軍的那條船,船頭沖角上的鐵皮都撞得裂開了,大漢也有戰(zhàn)死和受傷的將士,必須索要賠償。
打贏了不要賠償,那不是白打了么。
“那羅辛說,他們把朱羅王朝幾乎所有的戰(zhàn)船都帶來,損失了這么多,國王不可能付出太多代價來贖他們?!?/p>
沒錢怎么行,那不是虧了。
“告訴他們,不管怎么樣,我要足夠的賠償才會放他們兩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