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通助理的電話,聲音平靜得可怕。
“把家里所有伺候過顧嬌嬌、對姜粟動過手的傭人,全部抓起來。”
“那個推過粟粟的,打斷她的手?!?/p>
“那幾個喂她吃流產(chǎn)藥的,把那些藥也給他們喂下去?!?/p>
“扇過粟粟巴掌的,一人賞一千個。”
他一條一條地吩咐,每說一句,心口的疼就減輕一分,卻又有更深的空洞蔓延開來。
那些曾經(jīng)對姜粟頤指氣使的傭人很快就被拖了回來。
瞬間別墅里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慘叫和求饒。
顧熠沉站在二樓,冷冷地看著樓下的一切。
他知道,即使是這樣也換不回姜粟,換不回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可他停不下來,他要用這種方式,替她討回一點點公道。
顧嬌嬌躺在地上,疼得意識模糊,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臉上終于流露出害怕。
可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這么疼,為什么顧熠沉會變得這么可怕。
9
顧熠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別墅的,只覺得渾身疼的讓他走上每一步都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
意識像被濃霧裹著,他渾渾噩噩地在街上晃。
直到走到街角咖啡館的落地窗前,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撞進眼里。
那雙手握杯子的姿勢和側(cè)臉都像極了姜粟。
他瘋了一樣沖過去。
我喝完咖啡正要推門出去,他瞬間抓住我的手腕。
“粟粟……”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蹙眉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滿是嫌惡。
“先生,你認錯人了。”
顧熠沉死死地盯著我的臉,眸光閃動。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臟狂跳不止。
我沒理會他,轉(zhuǎn)身離開。
他紅著眼追了上來,一路跟著我穿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