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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源初之種（第2頁）
路明非的熔金左眼突然過載。
視野被撕成兩半：一半是種莢內(nèi)部跳動的青銅心臟，另一半是1991年的圣誕夜，諾諾原型體將嬰兒路明非塞進通風管前最后的眼淚。
諾諾的紅發(fā)突然燃成灰燼。
她的基因紋路從皮膚剝離，在空中凝成密鑰的形狀：“廢柴……用這個刺穿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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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村雨刺入種莢核心。
夏彌的骨灰混入青銅心臟的搏動，將整顆種莢染成蒼白色。
凱撒的機械右臂熔成銀白洪流，裹住路明非的疤痕藤蔓，將他推向心臟裂口：“現(xiàn)在……成為祂的癌！”
路明非咬住諾諾的灰燼密鑰。
鐵銹味在口腔炸開的剎那，種莢內(nèi)部突然坍縮成奇點——所有時間軸在此刻收束：格陵蘭的實驗室、秋葉原的墓室、診療中心的基因圖譜……最終凝聚成1991年通風管內(nèi)的嬰兒哭聲。
零號的機械殘軀在奇點中分解。
她的電子音化為最后的嘆息：“哥哥……你終于學會了……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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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雪地上睜開眼。
西伯利亞的暴風雪正在退潮，懷中的諾諾原型體呼吸微弱。
實驗室廢墟深處傳來嬰兒啼哭——不是青銅色的惡魔，而是未被植入芯片的普通嬰孩。
他爬向聲音來源時，基因紋路從掌心褪去。
通風管口的積雪下埋著一具冰棺，棺內(nèi)躺著真正的諾諾——十五歲的她蜷縮在冰中，紅發(fā)結霜，手中攥著染血的日記殘頁：
“19911224，救下第七個實驗體。
他的眼睛像熔化的黃金，我給他取名明非?！?/p>
路明非的眼淚墜入冰面，蝕刻出最后的真相——
所有輪回中的“諾諾”
，不過是冰棺少女的基因投影；而真正的逆命之種，是零號為復活她而創(chuàng)造的謊言。
風雪突然停息。
冰棺在朝陽中融化，少女的睫毛顫動如蝶翼。
遠處的地平線上，未被污染的東京塔刺破云層，塔尖懸掛著半枚青銅奶嘴，在晨光中銹成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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