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五的目光又凝固了,“是的,他已經(jīng)死了,小竹子的前xiong和后背都受了重?fù)?,我和呂大人都親眼看見了,因此他非死不可?!?/p>
蘭芝皺起眉頭,這個神情在張十五看來很美。蘭芝運(yùn)用神秘之力的技能太生疏了,她無法讓張十五相信自己要他表達(dá)給呂大人的意思,她覺得可以重新來過,但是不行了,她知道那些逃走的公人正帶了大隊(duì)的官兵朝這里進(jìn)發(fā),那樣就太麻煩了。再說,她還無法確定能否讓這么多的人同時相信自己要他們相信的話。
她向張十五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小竹子身邊,她抱起這個男人,全然沒有因?yàn)樽约菏莻€年輕的姑娘就害羞,她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因?yàn)橥纯喽嫒菖で?,臉色即便在朝霞的映照下也仍然十分蒼白,他衣服的前xiong上全是凝固了的血漬,顏色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紫黑色。
張十五看著姑娘像抱著一個嬰兒一樣輕松地抱起了小竹子,然后又見她輕盈地向遠(yuǎn)處走去,她走得并不快,像極了一個在市井間閑逛的姑娘,但她一下子就消失了。
張十五搖搖頭,他不想讓這種幻象干擾自己,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怎么會覺得那姑娘像個鬼魅一般,一定是剛才被嚇壞了。
張十五聽到遠(yuǎn)處傳來很多人奔跑的聲音,一群看熱鬧的人也漸漸聚集到這里,他要表現(xiàn)出一個官府人員應(yīng)有的姿態(tài)來。呂大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最多休息三四個月就能康復(fù)。
“都站開些,官府正在辦案!”他沖著那些趕過來的無知的人們喊道:“都站遠(yuǎn)些,不怕受到牽連嗎?”張十五感覺自己很威風(fēng),在這些愚蠢的百姓面前,你沒必要給他們好的臉色來看。
小竹子在一陣巨大的疼痛中醒了過來。他無法控制自己,因此只有大聲地shenyin。
“別這么沒用!”一個女子的聲音警告他,“別忘了你是個男人!”
聽起來這個女人年紀(jì)不會太大,她以一種長輩的口吻在說教。
“去你媽的!”小竹子喊道:“離我遠(yuǎn)遠(yuǎn)地,別動我!唉呀,太疼了!”
“怎么辦?”一個蒼老的男子問道,“他的骨折時間太久了,因此綁起來的時候特別疼?!?/p>
“別管他!他死不了,你只管干你的?!迸说?,口氣不容質(zhì)疑。
小竹子決定給身邊這個女人一個嘴巴,她怎么會知道自己有多疼,但他動不了,他被牢牢地捆住了。
“不要動,年輕人,再忍耐一下,就快好了?!崩险咻p聲安慰他,他的語氣讓小竹子感覺好了一些。
“我這是在哪里?”小竹子問道,他問的是老人,他不想理那個女人,他在回憶自己醒來之前的事情,但太難了,因?yàn)橹灰陨砸挥媚X力,頭就疼得受不了,他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你哭啦!”女人道,“這么大的人,你可真沒有出息!”
“去你媽的!”小竹子罵道,他覺得對女人爆這樣的粗口有些過分,但管他呢,這么疼,簡直沒有個盡頭,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沒完沒了,他聽到老人在用力,因?yàn)樗暮粑兊么种亍?/p>
他媽的,這幫人還在捆綁他。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要動一根手指也難么?!皠e再捆了!”小竹子用憤怒的語氣喊道:“我不會跑的?!?/p>
“那可不行,必須得捆得緊緊的,讓你一動都不能動!”老人道。原來他們都是一伙人,該死的,小竹子以為這位老人要好一些,老人都是慈祥的。
“我求你們了,不要再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發(fā)誓,我不會跑的。前幾天我有很多的機(jī)會,我都沒有跑。因?yàn)椤毙≈褡油蝗恍盐蜻^來,跟他們說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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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憶開始連貫起來,對了,他被一個叫羅伯的矮個子男人帶了出來,他……他能折疊我,把我像個口袋一樣折了又折,然后帶著我從窗子里跑出來了。
還有么?他用力想象最后的畫面,對了,呆子大哥也出來了。他在哪兒呢?
“呆子大哥,呆子大哥!”他如果在的話,他會制止這幫人的,他是個膽小的家伙,但是他一直對我很好。“呆子大哥,你別讓他們再捆我了,太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