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醉夢指尖一撥,那靈器直接落進魯從項的懷中,“你自己清點,每每停一下歇腳你都要問,這么信不過我?”
“怎么會?!濒攺捻椏谏弦贿呎f著,手上已經開始清點數(shù)量,確認無誤才微微一笑,“尊主做事最妥當了,我很信任呢。”
要說胡醉夢敢想敢干、鬼點子多,胡醉夢都敢應下,偏偏是說她做事妥當,還是一直幫她惦記大小庶務的魯從項,胡醉夢也只好訕訕一笑。
“這和旁的不一樣,畢竟是又又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上心呢?!?/p>
他們這邊往萬里宗趕著觀禮,萬里宗卻是暗暗焦急。
季元呈第無數(shù)次揪住座下弟子,“你再去問問你佰羽師祖,又又到底來沒來?這距離合籍大典就不差幾天了,怎么還沒到呢?到底什么時候到,這衣裳還不曾給他們看過呢。”
弟子無奈扶額,“宗主,您派弟子去問許多次了,佰羽師祖都要煩弟子了?!?/p>
季元呈這幾天急得快把地板磚都磨掉一層了,“哎呀,你再去問問,這不見人我實在不放心。”
小弟子剛點了頭打算再問一趟,便從院外飛來了佰羽的信箋。
季元呈迫不及待地捉住,拆開一瞧,心中可算是安定下來,“來了來了。”
他笑意滿面,拍著弟子的肩,喜氣洋洋地吩咐:“你再去檢查一遍合籍大典的流程,也問問別的弟子有沒有什么好主意,咱們務必要給你又又師叔辦得熱鬧大氣?!?/p>
說完,他飛身而起,徑直往佰羽的山頭去了。
許多年不見寧年年,季元呈早就想念壞了,原以為要回來辦合籍大典,終于能見到了,卻不料這壞貓兒還是卡著時間回來的。
寧年年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許久不見的屋頂,呆了一會,猛地起身,“仙人!”
佰羽正坐在外間等寧年年睡醒,聽到他動靜,不冷不熱,“如今是只有你道侶了,師父算不得什么?!?/p>
寧年年沒想到師尊就在外面,還聽到了自己說話,心虛一笑,往外面走,“師父。”
佰羽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寧年年,“穿的雖說奇裝異服,倒還算是全須全尾回來了?!?/p>
寧年年嗔道:“師父這是說什么,仙人他又不會害我?!?/p>
佰羽抬眸看,寧年年和自己說著話,眼睛卻已經到處找了,也不阻撓,指了指位置道:“你那道侶就在那邊的小偏房住著。”
說完佰羽不滿地哼了一聲,“醒了也不知道出來,難不成見不得人嗎?!?/p>
這話徐行也確實是很冤了,他和寧年年相繼醒來,卻又不如寧年年熟悉這邊環(huán)境,還以為是到了哪里,慌忙去看手上,看到那枚戒指,才稍稍定心。
徐行也轉了轉戒指,他的戒指是兩只小貓爪,尺寸特意做小了一號,戴得久了再一轉,原先的地方就會有兩個小貓爪印,好像寧年年剛印上去的一樣。
看到了小貓爪印,徐行也才猛然想起這是哪里,這件屋子寧年年不常來,徐行也便沒有過多注意過,現(xiàn)在想起來,這里分明是寧年年的一間小偏房。
看來是回到寧年年這邊的修仙界了。
也不知寧年年現(xiàn)在在哪里。
徐行也剛要推門出去找,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寧年年跑了過來,徑直拉開房門。
看到對方,兩個人齊齊松了口氣,寧年年笑盈盈地走進來,拉著徐行也的手,“快來,我?guī)煾敢娔隳亍!?/p>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修仙界大概更是這樣的關系,徐行也不敢耽擱,立刻就要跟著寧年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