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您不是都知道嗎?”
“年齡?”
“李警官,您就自個兒寫唄,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沒勁?!?/p>
“少他娘的跟我廢話!”
男人一拍桌子,吼道:“電影院門口那姑娘的錢包,到底是不是你小子摸的?給你機會,別不珍惜!”
這警察約莫三十出頭,國字臉,皮膚被曬得黝黑,兩條眉毛又濃又黑,看著就是個不好惹的硬茬。
他就是李建國。
李建國剛罵完,一抬頭,正對上門口顧凜那雙黑沉的眼睛,當(dāng)即就是一愣。
那眼神太瘆人,讓他準(zhǔn)備繼續(xù)罵娘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
顧凜沒理會那個小偷,走到桌前問:“你是李建國?”
李建國被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壓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挺了挺胸膛,想拿出點警察的威風(fēng)來,“我是。請問您是?”
“我聽說,你是忠叔的侄子。”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李建國更懵了,心里的警惕提到了最高。這年頭,冒充軍官招搖撞騙的也不是沒有。
他不動聲色地反問:“哪個忠叔?”
“李祥忠。林德海先生家的忠叔?!鳖檮C淡淡道。
李建國眼皮一跳,但仍沒有放松戒備,“您怎么知道?”
“獵豹團,顧凜。”顧凜報上名號,見他依舊審視,補充了一句,“我愛人,林晚沅,林德海先生的女兒。她很擔(dān)心忠叔的身體?!?/p>
“林晚沅”三個字一出口,李建國眼中的警惕非但沒少,反而更濃了,他審視著顧凜:“我不認(rèn)識林家人。”
顧凜面無表情:“忠叔曾跟她提過,說你小時候不叫李建國,叫李建軍。是你父親后來給你改的,盼著你比當(dāng)兵更有出息。”
這話一出,李建國渾身一震,臉上的防備褪去,化為激動和震驚,“這……這是我大伯親口跟她說的?”
這件事,除了家里幾個最親近的長輩,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李建國激動地掀開簾子,沖外面吼了一聲:“老張,把這小子先帶出去關(guān)著!”
“您真是林小姐的愛人?”他回頭顧凜面前,搓了搓手,態(tài)度都客氣了不少,“哎呀,您看這事兒鬧的!忠叔好著呢!前幾天還和我媽通過電話,老頭精神頭好得很!”
他爹當(dāng)年落難,差點沒餓死,是林德海先生念著大伯父,也就是忠叔這層關(guān)系,悄悄接濟了他們家好幾年。
這份恩情,他家一直記著。后來林家出了變故,林先生突然去世,聽說王美鳳那個女人當(dāng)了家,他們家想報恩都找不到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