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沅沒心情看字報上那些調(diào)侃,她看著顧凜那副著急的樣子,心里更別扭了。
“那你為什么會說不知道?”她追問,“你心里,是不是也懷疑過,顧安他……”
她問不下去了,這個問題不管對誰都太殘忍了。
“沒有?!?/p>
顧凜打斷她,“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更沒懷疑過顧安。”
“我不能直接說相信你,那是在給她們臺階下。更不能不說話,那等于默認(rèn)。只有讓她們覺得她們猜對了,她們才會得意忘形,把所有底牌都亮出來。我只是沒想到……你一下就能戳破那個假照片的手段?!?/p>
顧凜解釋著,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的眼睛,忽地一笑,“我媳婦兒,什么都會,真厲害?!?/p>
林晚沅心頭一跳。
“你起來吧?!?/p>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不泡了,手都要泡皺了。”
顧凜看她態(tài)度有所松動,連忙站起來,拿起干凈的毛巾給她擦手,“不泡了,我給你涂藥?!?/p>
這一天雞飛狗跳,飯是做不成了,顧凜讓許亮去打了飯回來。
白瓷盤里是酸菜白肉,旁邊配著一盤燉豆腐,還有一大碗疙瘩湯。
顧長風(fēng)抱著顧安,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著米粥。
屋里的氣氛有點怪。
顧凜一聲不吭,用筷子夾起一塊白肉放進林晚沅碗里。
林晚沅沒動。
他又夾了一筷子豆腐,也堆在她碗里。
林晚沅還是沒動,拿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碗里的菜。
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他又試探著問:“你手疼,我喂你?”
林晚沅看了他一眼,眼神涼涼的,“我沒殘廢?!?/p>
顧凜趕緊把伸出去的筷子又縮了回來。
顧長風(fēng)看得直搖頭,訓(xùn)練場上是頭老虎,回了家,在媳婦兒面前就成了只沒牙的貓。
笨貓。
“林曉月應(yīng)該還沒走。”林晚沅忽然說了一句。
顧凜的動作停住了,眉頭擰了起來,“我讓許亮去招待所一趟,把她帶回來。”